玉環連忙也雙手合十道了聲佛號。然後對著那中年婦人說道:“燕師姐,這是我帶來的香客,您給安排間房子。外面還有兩匹馬也要飲水喂草料了。”
“好說,好說。”被稱作燕師姐的女子說話慢聲細語,只對著姜暖點點頭,並不像尋常的生意人那麼巴結客人,而是依舊對著楊玉環說道:“你不是才出了宮麼,皇城裡還沒有上香的廟了,偏要跑這麼遠?”
這話問的楊玉環很不好回答。
她在寺廟裡住的久了,所以已經很自覺地開始遵從一些出家人的規矩,比如:不妄語。
也就是不能張嘴閉嘴的胡說八道。
而姜暖的來意她有不能明說,既不能胡說也不能明說,正在她左右為難的時候,姜暖倒是大大方方地開了口:“我是來拜會宸太妃娘娘的。”
“阿彌陀佛!”那中年女子聽了姜暖的話,又道了聲佛號,再不多嘴,只領著車把式趕著馬車去了後院。
姜暖又交了兩天的房錢,正要拉著楊玉環上山,楊玉環卻朝著她背在肩上的小包袱指了指:“這個是不能帶進去的。”
“嗯?”包袱裡還剩了兩個肉夾饃,和一隻水囊。姜暖才一皺眉,馬上就明白過來。她們要去的地方是寺廟,自然是不能帶著這東西進去的。
於是姜暖趕緊跑到了車把式住的屋子外面,把他叫了出來,將包袱交給了他。
再回到院門口的時候,楊玉環已經挑了兩個燈籠站在那裡等著她了:“天黑了,我們要快些走。”
接過一隻燈籠照著腳下的道路,姜暖只覺得兩邊都是黑乎乎的樹木,什麼也看不清,心裡也是敲了下鼓:“這兩邊的林子裡不會有野獸吧?”
“早就沒什麼野獸了。”楊玉環走在前面,放慢了箭步等著東張西望的姜暖說道:“您仔細看著腳底下就好。這裡雖然也算是深山老林,可林子裡都駐著兵士呢。畢竟還有太妃娘娘在山上清修。”
“清修……”姜暖暗暗地撇了撇嘴。只覺得那老妖婆就是在山上也一定是在修煉什麼食人精魄的妖法,這和清修是萬萬靠不上邊兒的。
“怎麼你要叫那個客棧的老闆娘師姐呢?”姜暖又想起了方才那個女人對著自己唱佛號的事情。
“燕師姐?”楊玉環停了一下,等著姜暖與自己走到並排的位置才說道:“她是皈依的居士,雖然是在家人,卻也是受五戒的。俗名好似叫做周燕。所以我們都稱呼她做燕師姐。平日經常到寺裡幫忙打掃或是幫著那些師父們跑跑腿,出山去採買一些東西。人很好的。”
“哦。”姜暖對這些佛教的東西並不是太懂。所以楊玉環雖然說得仔細,她也是聽了個稀裡糊塗。
“站住!”正盯著腳下好似沒有頭一樣的石階不停地倒騰著兩條腿姜暖,突然被一聲暴喝嚇了一跳,差點把手中的燈籠給扔了!
“什麼人,這麼晚還往山上走?”從說話的聲音分辨,擋在身前的男人年歲並不大。
“我是原來伺候太妃娘娘的宮婢楊玉環,回寺裡給娘娘請安的。”楊玉環趕緊走上前兩步,對著站在臺階上的兩條黑影說道。
“既是太妃娘娘身邊的人必是知道規矩的,還請姑姑不要為難我們,您的腰牌?”聽說是伺候太妃的人,那人的口氣果然緩和了很多。
“這個……”楊玉環連忙把早就準備好的一隻小元寶遞了過去,好言好語的求道:“我是前幾天才放出宮去的,腰牌已經繳了。還望軍爺行個方便。”
“沒有腰牌?”那人的口氣又變的冷硬起來,對楊玉環遞過來的銀子並不伸手去接:“那就對不住了,您既是宮中舊人,自然知道輕重。沒有腰牌,誰也不能放行!你還是請回吧,明早山門開了再來。”語氣生硬得竟是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
走了幾百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