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琢磨著做點什麼招待畢月卿。
“就煮麵,上次煮的那種味道的面很好吃。”畢月卿說道。
“服了,我才一發呆你就知道我在想什麼啊?”姜暖走近他,特意伸手在他眼前晃動著:“這是幾?這是幾?”
“暖暖,我真的看不見。”畢月卿準確地捉住姜暖的小手:“我餓了。”
他的手溫暖而柔軟,甚至帶著一點溼潤的感覺,姜暖忽的出了一身冷汗。“水熱了,我去打來給你洗手。”她抽出了手,快步的走向灶臺。
她不傻,那含著撒嬌意味的話語代表著什麼是不言而喻的。只是,她的感情已經給了那個妖精,心裡在沒有地方裝下別人。曖昧的似有若無的情愫是她最怕的。
若說這世上還有什麼殺人不見血的手段,那‘情’字可算一個。如有可能,她永遠不希望有人為她心傷。
舀了些熱水在木盆裡,姜暖又加了些冷水在鍋裡,然後把那個木盆放到畢月卿身前:“我去拿布巾和皂粉。”
畢月卿安靜的洗手,又安靜地接了布巾擦手,然後把布巾交還給姜暖:“太子殿下的歸期已定,再有十幾天我就要會渭國了。”
這個訊息姜暖早在岑相思口中聽到過,如今再聽他說出,她有些糾結,既有些不捨又覺得輕鬆。
將兩隻排骨剁成一寸長的小段,姜暖又切了些蔥姜,然後把排骨丟在開了鍋裡焯了一下撈出放在一邊,把鍋裡的水都盛了出來倒掉,姜暖放了少許的油在鍋裡炒了個糖色,把排骨和蔥姜都加了進來,扒拉了幾下後加了調料和水然後撤出幾根柴火放到旁邊的灶膛裡,這邊只用小火燉著。那邊的鍋里加了水燒上。
趁著燉排骨的時間,她活了面擀了一把麵條放在面板上,此時小火燉著的排骨已經飄出了肉香。揭開鍋蓋用鏟子在一塊排骨上按了按,估摸著爛熟的時候還要一會兒。姜暖洗淨了手,泡了壺端到了正屋。
“我們去前院喝茶,這個還要等一會兒。”姜暖又給放水的鍋里加了一瓢水。
“好。”畢月卿將手伸給她。
姜暖只微微一遲疑後就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了,畏畏縮縮地倒顯得自己小氣心裡有鬼似的:“這間房間是我住的。”她還是把自己家院子裡的建築都和他說清楚的好,這樣他以後再來的時候自己就能隨意走動了。
直到此時她的心裡都沒有意識到,十幾天身邊的這個白衣男子就要回到他的國家去了,他們再見之時已是遙遙而無期。
上了臺階,姜暖先是往右一指:“那邊是阿溫的房間,我的在那邊。”
畢月卿扭臉衝著姜暖房間的方向,他想到她的房間去‘看看’,可那是女子的閨房,這個要求他不敢提出來。
“抬腿,腳下有門檻。”姜暖提醒道。
點點頭,畢月卿跟著她進了屋子,扶著他在椅子上坐好,姜暖倒了杯茶給他:“去年的秋茶,味道有些苦。”
“無妨,我正口渴。”畢月卿端起茶杯來淺淺地抿了一口,感覺到水還燙著,就又放到了桌子上,他對姜暖說道:“我去了你的兩個鋪子,也打聽過你的情況,我知道這些都是你去年一年的時間打拼下的。暖暖,你很會做生意。”
姜暖挑了下眉毛,想著他跟著自己跑了一個早晨可不是會口渴麼,如今說了這沒頭沒尾的幾句話,定然不是隻為了誇誇自己的。她等著他繼續。
“跟我去渭國吧,去我的國家經商。在渭國,商戶的地位要比大梁高很多,你會更有尊嚴,也會有更大的地方任你施展。我舉薦你做皇商。”
姜暖看著他,直到這時她才發現畢月卿身上穿的白衣上是織著暗紋的,只有光線的變化下才能隱隱約約的看到,有著那種內斂的奢華。
“怎麼不說話。”過了半晌畢月卿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