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好像沒有形象……別這樣,人總要有夢想,我可以的。
「塗藥、冰敷……好麻煩哦。」我嘟嘟囔囔地下樓,不是很情願。
輕微的燙傷而已,放著不管也能自愈。但看太宰治的架勢,我只能乖乖按照說明書的指南一天三次準點準時上藥,想想就很麻煩,發出怠惰的聲音。
茶几上放著剛剛從冰箱裡取出來的冰袋,因為直接拿來敷又硬又冷很不舒服,而被毛巾細心地裹好放在一旁備用。同樣疊好備用的還有給我遮腿的毛茸毯子,秋天畢竟不是夏天,即使在室內只穿短裙也會感到寒冷。
太宰治正低頭仔細地在看燙傷膏的說明書,聽見腳步聲,抬頭掃了我一眼,伸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意示我坐下。
「只燙到了一點……沒必要吧?」我遲疑地側坐在沙發上,按照指示將雙腿架在太宰治的大腿上,不自在地揪住了裙角。
為了方便他塗藥,我們坐的很近。微抬的雙腿讓大腿與沙發間空出一小塊縫隙,雙腳挨不到沙發上,身體大半的支撐力全在太宰治身上,稍有不慎就會向後仰倒摔下沙發。
為了不造成今日的二次傷害,我努力維持住平衡,裙角的布料差點被我揪禿。
「就用這個。」太宰治終於看完了說明書,在幾種燙傷膏中挑出一管,將剩餘的放回醫藥箱。
他擰開蓋子,指尖刮下一抹白霜,抬頭看向我,輕輕抬了抬下顎,意示我給他看看傷口。
傷口……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不過膝的短裙,陡然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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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要不我還是自己來?
等下,我又不是三級殘廢,為什麼非要太宰治給我上藥?事情究竟是怎麼發生到這一步的,我想不通啊!
第69章 兼職的第六十九天
傷口……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不過膝的短裙, 陡然陷入沉思。
事情究竟為什麼會發展到這個境界呢?我又不是三級殘廢,為什麼非得太宰治幫我上藥不可?我想不通啊!
夜深人靜, 孤男寡女,我覺得不太合適。
「不用了太宰先生,我自己來就好,我可以的。」瞬間回神的我意識到現在微妙的處境,說到底我剛剛為什麼要鬼迷心竅地聽他的話乖乖坐好?是什麼矇蔽了我的眼睛?
塗個藥而已,也不是後背那種不順手的位置,不勞您大駕,我現在就滾回房間把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
「欸——」太宰治拖長調子, 不滿地催促道,「千夜在磨蹭什麼?藥膏都要化掉了。不要任性,我會輕一點的。」
……為什麼從他嘴裡說出這話,像是我無理取鬧一樣呢?這人顛倒黑白的本事有點過頭了吧?
我可以理解太宰治想要將功補過的心,畢竟罪惡的源頭是他的活力清燉雞,我和無辜的被害的綠蘿實屬無妄之災。
因為小綠蘿已經駕鶴西去而將對它的那份愧疚也補償給我嗎?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但親自塗藥大可不必,我又不是牙牙學語的小孩子, 不會做出因為藥膏看起來很像奶糕而好奇嘗試的作死行為, 也不會因為正值中二病的年齡而說出「傷疤是強者的勳章」這樣的黑歷史發言從而拒絕塗藥。
我是超級省心聽話的好孩子,自食其力自強不息自信昂揚, 求求你把藥給我叭, 我自己來不好嗎?
太宰治:不要,千夜不乖了嗎?
我和太宰治僵持不下, 他的手肘不重不輕地壓在我的膝蓋上, 絕了我當場開溜的小心思。
只要他鬆手, 信不信我當場表演一個原地倒車, 騎著我的電動小馬達流浪到天涯。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