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國這麼久,這個鐵憨憨時不時就在網上找我聊天,大吹特吹他家琴酒大哥的英明神武,「今天大哥殺了xxx的臥底xxx,昨天大哥殺了yyy的臥底yyy等等等等」,字裡行間寫滿了「吃人」二字。
別殺了別殺了,再殺黑衣組織就沒人了。本來做事的人就少,沒有撐起酒廠半邊天的臥底,琴酒哪裡來的業績交差?年終總結報表有多難看他心底沒點數嗎?卸磨殺驢不可取,我們要注重可持續發展。
這廂,櫻吹雪彥呂豪邁地摟住手冢國光的肩膀,他高聲吸引全場的注意力,宛如一隻開屏的孔雀,絢麗的羽毛下藏著一個禿屁股,「明天會有一場強者間的世紀對決,敬請諸位期待!」
我咔擦一下將口裡的生菜咬成兩截,目光在一桌的青蔥少年身上緩緩滑過。菊丸英二打了個寒顫,不解地開口問自己的隊友,「你們有沒有被什麼死死盯住的感覺?就是那種超兇的貓科動物一類的……哇嗚,可怕。」
感覺被這種目光注視久了,他的錢包會空。
我把手裡的半截菜葉子塞進口裡,在兔子吃草的背景音中思索:這群boy我見過的,在從前立海大對戰青春學園一戰中,那邊個子最矮的小不點打敗了我的好友幸村君。
矮矮的個子,大大的能力。
在這艘破船上居然能看見偵破無限月讀的狠人,我頓時肅然起敬。
很好,他們一看就是毫無疑問的主角隊,無論你們的對手是誰,哪怕是拿著網球拍的外星人,我也會押你們取勝。
能不能賺回賭金就看這一筆了!崽崽,給媽媽沖鴨!
「果戈裡,全部資金,我們壓青學。」我用胳膊肘捅了捅正準備表演魔術《生吞蘋果》的果戈裡,差點讓他失手把蘋果卡在嗓子裡。
「危險危險。」果戈裡笑嘻嘻地拋了拋不知何時出現在他手中的蘋果,「是蘋果喔,小千夜要吃嗎?」
「先把你沾在上面的口水洗乾淨了再說這話。」我敷衍地擺擺手,「一上來玩這麼大?要吞先從燈泡吞起嘛,你可以的。」
「有道理。」果戈裡放下蘋果,臉上寫滿若有所思。
一旁聽了全程的服務生:……保安,這裡有兩個神經病,能不能把他們扔進海里餵魚?
「兩位確定全部資金押新隊伍嗎?您真是有眼光,這可是贏下全國大賽的強勁隊伍——要再加點本金嗎?」訓練有素的服務生宛如最專業的櫃檯推銷員,一筆筆記下每位客人的押注。
「賠率很高啊。」我瞥了一眼,押青學的客人不少,作為日本名聲在外的中學生網球選手,比起不知底細的雜團隊伍,選擇押注他們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唔,如果青學贏了的話,櫻吹雪彥呂會賠到破產吧?」我挑了挑眉,「我要是他,要麼對自己的隊伍足夠自信,要麼早就想了點兒——別的辦法。」
作為一個天生惡役,這場賭局能操控的地方太多了,又是在遠離地面的海洋上。櫻吹雪彥呂以為自己佔盡武裝的優勢,殊不知自己放進來兩個不嫌事大的黑心愉悅犯與一群魔幻網球界的卡密,他的謀劃能成真才是見了鬼。
「不用在意,小丑和小千夜只負責把錢運回去。」果戈裡放棄了作死的生吞蘋果魔術,轉而將餐刀一下下扎進果肉中,清甜的果汁順著他的指縫流下,滴落在猩紅色的地毯上,「是組織經費喲,回去之後又會有大雞腿吃啦。」
原來如此,死屋之鼠與天人五衰的經費居然是依靠成員自己賺回來的,魔人費奧多爾君,要你何用?
事關我未來的伙食,我立刻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見青學的boy們被叫去櫻吹雪彥呂的辦公室談話,我立刻聯絡上整座郵輪無處不在的青苔家族,準備聽一聽實況轉播。
感謝寒酸到辦公室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