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和搜查都可以不造成傷亡而完成。想讓一個不想殺人的人舉起槍,最大的可能,是仇恨。】系統說。
仇恨……
「統,你還記不記得,織田作先生曾經說過,他收養了五個在龍頭戰爭中失去父母的孩子!」我眼神一凌。
龍頭戰爭,讓港口黑手黨一舉成為橫濱地下世界唯一主宰的黑手黨爭鬥,無數無辜的人在其中失去性命,最可憐的無疑是年歲較小的孩子。
願意收養孤兒撫養他們長大的織田作先生是毫無爭議的善意之士,他沒做錯任何事情,卻要成為這場權力之爭的犧牲品。
森鷗外的行為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被理解,他是為了橫濱永久的和平與穩定而不得不爭,但這種沒有底線的利用行為,我實在不能接受。
「中也先生被調走了,安吾先生被異能特務科牽制,乍一看的確沒有人可以插手這件事……看來森先生對我的異能判斷還停留在表層,也對,沒有親身經過,怎麼也猜不到它可以用在讓人自相殘殺上吧。」
因立場的分裂而自相殘殺,因極致的信任而為我赴死,都是我的異能可以達到的效果。
歸根到底,不過是在玩弄感情。
構建無法斬斷的單向羈絆,正是二五仔的精髓,也是無數海王前輩留下的淳淳教誨。
二五仔之王無所不能。
不過,我對森先生描述的【可靠的小夥伴】,從名字到效果都無害極了,如果太宰先生沒有試探過我,他也不會猜到這些。
「但沒有理由……我不應該知道這些事。」我打算透露一些關鍵情報給太宰先生,他沒有算到這一層純粹是吃了情報的虧,被森先生打了一個時間差。
否則,被太宰治知道的計劃,森鷗外能成功實施才是見了鬼。
既不曉得iic是自己老東家引入的,也不曉得好朋友是臥底,太宰治,弱小可憐又無助。
「情報是重中之重啊。」我感嘆道,情報販子一定很掙錢吧,有點心動。
「我不想暴露和黑衣組織聯絡的事情。」我皺著臉對系統抱怨,「不做主線任務我會死的,我又不能把你告訴他。」
【崽崽,試試從異能特務科下手怎麼樣?】我的統提議道,【別忘了你的爸。】
!我恍然大悟,沒錯,我的爸也是異能特務科的臥底,安吾先生知道他。
雖然我的爸什麼都沒告訴過我,但聰明的名偵探見微知著,安吾先生又因【薛丁格的二五仔】無條件信任我,就算之後太宰治找他對質,我也絲毫不慌。
【坂口安吾身上的異能被太宰治消除了吧?】我的統提醒我。
有可能哦,但不要緊,潛意識也ok。消除了正好,可信度還大一些。
嗯……這樣一來,我二五仔的小心思不就暴露了嗎?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古人誠不欺我。
……不,我還想掙扎一下。
「這樣吧,我透露出一點兒線索,讓太宰先生自己發現這件事,再來找我對峙,我順勢演他一波,如何?」
我可真是一個小機靈鬼。
想通了接下來的行動,我抱著俄羅斯方塊,快快樂樂地等在太宰先生辦公室,思索著怎樣能在不經意間讓他發現我「一不小心」留下的「破綻」。
是明天就佈置呢,還是過幾天慢慢來呢,好糾結啊。
正在我小算盤打得啪啪響的時候,朋友們,讓我們將時間調到幾天前。
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在一個巷子中相逢,iic的殘黨倒在地上,滿身是血。
「織田作,是安吾。」太宰治疲倦地說,「他可能加入了iic。」
他比任何人都敏銳,只是不願意懷疑自己的友人。
能知曉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