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溫柔啊,這個世界的太宰先生。」少女捧起太宰治的臉,喃喃道,「明明是這麼溫柔的人,為什麼非要把自己藏起來呢?」
「他對你不好嗎?」太宰治任她細細打量自己,想到那枚有價無市的鴿血紅。
「不哦,太宰先生最喜歡我了。」小姑娘笑起來,「是絕無僅有的偏愛,全港黑的人都知道。」
「全港黑的人?」太宰治重複她的話。
「啊對,唔,我好像還沒有自我介紹過?」千夜鬆開太宰治。
她後退一步,單手撫胸,黑曜石般的眼睛笑盈盈的,「我名為安和千夜,目前擔任港口黑手黨五大幹部一職,為我的首領太宰治竭盡忠誠。」
太宰治看著她的眼睛,突然就明白了為什麼他對另一個世界的千夜提不起半分提防的心思。
她們是一個人,「太宰治」會因為境遇的不同走向不同的道路,但安和千夜始終沒有改變:自信、樂觀、永遠向上的力量,遇見苦難後絕不退縮的意志與一顆玲瓏剔透的心。
「居然是這樣的世界啊。」太宰治想明白了一切,再聯想到初見時這位港黑幹部急匆匆的樣子,「那個世界的我,是死掉了嗎?」
「對啊,」提起這件事,小姑娘明顯有點不高興,「一不留神沒有看住,從港黑樓頂跳下去了。」
「是我會做出來的事情呢。」太宰治想了想,「這就是你要把千夜帶過去的理由?但是那個世界的我已經死了吧?」
「死亡嗎?也不是什麼值得在意的事情。」安和千夜挑了挑指尖,「我總是有辦法的。」
「如果我不想讓他死,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得償所願。」她的聲音輕而溫柔,卻帶著一種瘋狂的狠勁,「只有這件事,不會如他的願。」
「死亡,是他自己的選擇吧?」太宰治說,「他應該不想你這麼做。」
「誰管他。」幹部大人好笑地看了太宰治一眼,「我說,是不是因為我平時對你一副百依百順的樣子,你就以為我真的不會生氣呀?」
「開什麼玩笑,還沒有我想做卻做不成的事情。」安和千夜收斂了笑意,冷冷開口,「我高興就好了,誰管他尋死覓活的理由。一言不合拋棄女友獨自去死,我還得做個理解細思渣男深沉的內心不成?」
突然被打成渣男的太宰治:我好冤,關我什麼事?
「所以,你做了什麼?」太宰治將問題拉回最初的原點。
「很簡單呀,我使用了【書】。」千夜笑著把手背到身後,一副可可愛愛的樣子,「太宰先生可是一點都不會防備我的,存放【書】的位置和使用它的方法我全部都知道。」
「雖然因為涉及到不同的時空而有點複雜,但只要能打一個時間差就好了。」她伸了個懶腰,「那個世界的時間被我逆流了一段,回到他還沒有死的時候——剩下的事,就看這個世界的我了。」
另一邊,我坐在紅木製的辦公桌前,桌子上擺著一套很符合我品味的、屬於惡役的制服和一張紙條。
to 「我」:太宰,天台,老父,【書】。
「為什麼自己給自己留紙條也要用暗號啊?」我無力吐槽,將紙條用火柴點燃,換上「我」給自己準備的制服。
「不愧是我的品味。」我照了照鏡子,「比異能特務科的制服好看多了。」
「統統,你能聯動不同世界的你的資料庫嗎?」我對我的老父親說,「這個世界的我似乎把故事背景留在你身體裡了。」
【可以,同步一下就好。】我的老父親拍拍肚皮,從無盡的資料海中撈出一個命名為「我的記憶」的檔案包。
接收別人的記於不是件好受的事情,好在靈魂本源是一樣的,沒有排斥力作為幹擾,我就像看了一場十倍速播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