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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如洗風平浪靜,臉盆大的雲彩都看不見一朵。陽光直射無礙地到達地面鑠石流金,兇猛異常。橋下遠處的平房似乎被曬冒了煙,嗯……確實有煙,炊煙。

我們站在橋上忍受了一會兒紫外線和汽車尾氣,大亮終於耐不住陽光炙烤,心滿意足地下了橋,帶我穿梭在一條我從未走過的小路上。

路過一扇黑大門,大亮說這是張XX家。我說找他呀?大亮搖搖頭說,算了,他百分之百不帶擱家的。我說,這麼肯定?大亮說,我瞭解他就像農民瞭解大糞。我說,你真行。

我倆閒聊著前進。道邊一根電線杆上貼著法X功的宣傳畫,幾幅明顯是後期電腦製作的殘次品以及一些政治內容。

大亮說:“這些能是真的嗎?”

我說:“真啥真,都電腦合成的。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他要真是好玩意幹啥還偷偷摸摸的,整的跟地下工作者似地。”

“嗯,也是。”

“這都沒啥,韓志遠他奶家鄰居,就那個挺長時間沒忍住的房子……”

“啊,咋了?”大亮問。

“有天我們踢球,球踢那院兒去了,我就跳過去撿球,他家那倉房門沒鎖,門口還有屋裡都有法X功的書,老些本兒了。”

“你沒看啊?”

“沒有,我意志不堅定,怕走火入魔。”

“哈哈……”

走衚衕的好處就在於可以避免被陽光直射。但路中就會有盡頭,拐了幾個彎,又見著了大馬路。稀稀散散的行人,計程車、公交車、人力車、驢車、馬車、牛車、等等……

“大亮。”我喊了一聲。

“啊?”大亮歪頭看看我。

“我有種感覺。”

“啥感覺。”

“豁然開朗”

“……”

“這道我有點印象,這是哪來著。”我問

大亮目視前方,說:“這不站前麼。”

“哦,想起來了,我就來過不幾次。”我大踏步,使勁跺著腳,帶著節奏引吭高歌:“我愛北京天安門,天安門上太陽昇,偉大領袖毛主席,帶領我們向前進,偉大領袖毛主席,帶領我們向前進!”

開學典禮和教師節是一起演繹的。對此我唯一覺得深刻的就是幾千學生搬著凳子從樓上到樓下,在操場聽學校領導和老師演講,九點到十一點曬了兩小時之後又搬著凳子從樓下到樓上,重蹈了兩小時前的覆轍。

開學典禮過後,我和班裡幾個前些天混得比較熟的男同學一起去了遊戲廳。一哥們兒非要和我切磋一下拳皇98。我說我不太會。他說,就是瞅準你不會才跟你玩兒的,他們那幫逼一個個的都老猛了,幹不過。

我倆坐在遊戲機前對戰,他輸了。一起來的幾個同學看得目瞪口呆。我樂了,說,本人專制各種不服,還有誰想來試試,排隊上。

挑戰者被我一一挫敗,我竟也有了唯我獨尊凌駕於萬人之上的優越感,我陶醉了。

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小學時代的努力沒有付之東流。那是我盯著家裡的莫大壓力潛心研究街機遊戲。而家中的大人們扮演者司法天神的角色,在我前去遊戲廳的路上圍追堵截,經常把我從遊戲廳拎回家,摑打灰兒似地照後脖頸子拍幾巴掌敷衍了事,沒有一點浩然正氣大義滅親的精神,這也就給了我日後興風作浪的勇氣。遊戲機從幼兒園玩兒到初中。

無獨有偶,冉航他媽也熱衷於偵查工作。

就在一個明媚的午後,中午放學安振和冉航都沒回家,一起在學校附近的網咖玩兒上了。我回家吃過飯,看會兒電視。離上課還有半小時的時候從家出發了。路過學校附近的網咖門前,我看見了極為暴力的一幕。

冉航的母親是位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