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幼崽比安安見過的所有幼崽都要小,就連出生時剛長出來的毛都沒有褪去,淺粉色的身體上有一道很深的傷口,還在往外冒著血。
“豚豚!”
在此之前理不直氣也壯的小獅子在聽見安安的聲音後,縮了縮腦袋耳朵耷拉了下去。
在這個家裡他不怕瑪雅也不怕蓋羅,他們就算是生氣也頂多就是兇自己兩句,被愛的時候總是有恃無恐。
可安安不一樣,自己要是犯了什麼錯,人都還沒回過神一爪子就先落到了他屁股上。
“啊嗚……”
豚豚把這隻受傷的幼崽往安安面前推了推,安安低頭看了一眼,好像……還挺可愛?
從豚豚急於表達意思的爪子動作能看得出來,這個小獸人似乎是他在草原上專吃動物幼崽的那種野獸嘴裡搶回來的,所以身上才會有這麼嚴重的傷勢。
瑪雅一看安安半耷拉著的耳朵,和那看過來的小眼神裡帶著討好,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無奈伸手揉了揉眉心說道:
“他的傷勢太嚴重了,我去給他找一些草藥。豚豚,他不一定能活下來。”
小獅子聽見這句話之後著急的不行,低頭用舌頭舔著幼崽的身體,彷彿是刻在靈魂裡的傳承記憶,讓他知道在受傷之後這樣舔-舐能好的更快。
在瑪雅走出去的時候,蓋羅就明白了她的決定,擺著自己的爪子算了算現在他又要多抓多少獵物。
算了半天實在是算不明白,乾脆翻了個身睡大覺。
自從當初把安安帶回自己的領地開始,就已經沒有了回頭路,蓋羅倒不是討厭幼崽,只是單純很煩睡覺的山洞裡又要擠一隻進來。
本來睡著了亂滾就要挨踹,現在踹他的又多了一個,把他的面子往那擱!
瑪雅去了很遠的地方尋找藥材,她彷彿天生對這件事比較敏感,在看見是不同的傷口之後找出最適合的藥材。
找回去之後天已經快要黑了,幼崽勉強吃了兩口安安帶回來的果子,已經熟透了的果子撕開皮輕輕舔著就好。
幼崽就連眼睛都沒有睜開,聞到食物的味道後下意識湊過去,看他貪吃的小模樣,豚豚突然就明白為什麼之前安安蓋羅瑪雅都喜歡在吃飯時圍在他身邊盯著。
換他的話他也想看!
瑪雅把藥材經過粗糙的處理後,敷在了幼崽的傷口上,疼痛感讓他發出了稚嫩的叫聲,豚豚在旁邊急的團團轉,左看看右看看尾巴亂甩。
憑藉豚豚之前表現出來的情況,瑪雅當然不可能允許他睡在幼崽旁邊,夜裡跟蓋羅一樣睡的很死還不老實,萬一壓到那就真的無力迴天。
豚豚第二天難得起得很早,剛睡醒甚至不像平常那樣揉揉爪爪,頂著眼屎迫不及待湊了過去看看這隻崽是不是還活著。
湊過去用鼻子聞了聞,感受到他身體還是熱乎的之後才湊過去輕輕拱他,也不知道這個崽兒是想吃野鹿肉還是野牛肉。
蓋羅和安安陸續睡醒,跟
瑪雅打了個招呼後準備出去捕獵,瑪雅叮囑他們早些回來,她今天打算出去採藥,山洞裡需要留一個看守幼崽。
豚豚不行,他還太小。
“媽媽,我會盡早回來的。”
“注意安全。”
兩隻老虎並肩離開,豚豚在門口啊嗚兩聲像是在跟他們告別。
走了一段路後蓋羅就跟在了安安的後面,看著走在前面逆著光的那隻白毛老虎,瑪雅安安還沒有來到他身邊的日子對於蓋羅來說已經有些模糊。
回想的時候甚至覺得有些恍如隔世,甚至忍不住懷疑那到底是不是自己經歷過的事。
那時候蓋羅對於‘家’這個字從來沒有什麼概念,領地就是領地,別人來到他的領地上時被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