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醫院裡的確允許申請屍檢,找出死亡的真正原因。
但是像是這種事情,一年到頭也未必會遇到一次。
畢竟在國內絕大部分人的想法都是入土為安,能不折騰就不折騰,何必在人死了之後還要繼續受罪。
“你跟病人的關係是什麼?”
雖然詫異,但是很快護士就調整好了心情繼續工作,按照正常流程問了幾個問題。
“他是我的父親。”
“好。”
就在護士準備登記的時候,周夫人急忙過來按住了護士的手腕制止道:
“不行,他都已經死了,為什麼死了之後還要被這樣折騰,我不同意!”
家屬出現了爭執,護士也覺得有些為難。
“那你跟病人是什麼關係呢?”
周夫人動了動嘴唇,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
周承訴這時候也站了出來,皺
() 著眉用不贊同的眼神盯著周擇適看。
“大哥,你也知道,爸在生前最害怕的就是這些東西了,我們當孩子的如果真孝順的話,就不應該等他死之後還要讓他經歷這些。”
“我剛回來的時候爸清醒著還能說話,他說如果他這一次真的挺不過去的話,希望我們能把他葬到老家。”
本身就有懷疑的周擇適在聽見這句話之後,伸出手輕輕撥弄了下兒子腦袋上的小揪揪,將原本的懷疑改為了肯定。
他父親的死亡,一定有問題。
沒有再像是之前故意偽裝出來的兄弟情深,周擇適輕嗤了一聲後回答道:
“不管怎麼樣,我今天一定要申請屍檢。希望你能清楚自己的身份,只不過是一個私生子而已。”
“在戶口本上,只有我和爸,是名正言順的父子關係。”
“承訴,阿姨,你們一直在攔著我給爸做屍檢,該不會是因為這裡面真藏著什麼秘密吧?”
“還是說,我爸他就是你們害死的?”
最害怕被提起的事,就這樣被周擇適說出了口,周夫人臉色微微發白,周承訴的額頭也開始冒汗。
但是兩個人依舊非常默契,同時否認道:
“我只是不想讓爸這麼痛苦的走了之後還要受罪而已,大哥你之前不跟爸在一起生活,平常相處的也不多,你當然不心疼。”
周承訴也直接撕破了臉,試圖用這些言語來威脅周擇適妥協。
雖然他們做的都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但是依舊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真鬧起來了的話,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
周擇適拿出手機,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報了警,並且開啟了擴音。
“我懷疑有人故意謀殺我的父親!”
冷汗浸溼了周承訴的後背,嘴唇動了動卻根本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一直到周擇適結束通話電話之後,這才急忙帶著笑臉說道:
“大哥,如果你是對遺產分配有意見的話,我們還可以再好好商量商量。你是爸最疼的孩子,肯定以你為主。”
“現在爸既然都已經走了,我們實在是沒必要再繼續來打擾他的安寧。”
“你說,對嗎?”
周承訴自以為自己已經讓步了很多,並且在心中想著不管周擇適提出來的分配是什麼他都願意答應。
只可惜周擇適依舊在玩著他兒子的小揪揪,一直到周承訴開始有些不耐煩的時候才輕笑了一聲後說道:
“承訴,你說什麼呢,身為大哥,我怎麼可能會對遺產分配有意見。”
“我只不過……是想分配的稍微公平一點而已。”
事已至此,周擇適沒有任何繼續偽裝的必要,褪去佯裝的溫潤,氣勢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