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棋一直等到爹爹離開後才站起來,把安安往旁邊推了推,兩個人擠在同一個鞦韆上晃盪。
安安配合往旁邊挪了挪,在自己心中計算著剩下的奶糕數量。
棋棋半塊他一塊,棋棋半塊他一塊。
棋棋一共有一塊,他有兩塊。
確定自己分配十分均勻後,安安就心安理得把多餘這塊奶糕塞到了嘴裡咀嚼,腮幫子一鼓一鼓,看起來就像是一隻正在進食的小倉鼠。
周家少爺自從偷聽到自己兒子居然要當他最討厭那個人的狗腿子後,每日就將除了陪伴妻子外的所有時間,都花費在了看賬本上。
那些陳年爛賬,他本來看都懶得看上一眼,可這回卻下定了決心準備從頭開始理起。
相較之下,何少爺的心情倒是要平和許多。
他被祖母帶大,也曾經是祖母的心尖尖,在祖母那裡的待遇,比起安安在娘面前的待遇簡直就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所以對於他兒子試圖想要靠著抱大腿,達成好吃懶做成就的想法非常能理解。
只不過他對於自己兒子挑選抱大腿物件的這件事有些頭疼,想法沒錯,但是眼光似乎並不太好。
雖說同在東城,周家和何家當年也是世交。但是自從當年他執意要和周小雅在一起跟李家退婚這件事後,兩家關係就是一落千丈。
李家還好,周家是就算在宴會上見面,連招呼都不會打一個的那種。
若是他兒子想要去抱周家人大腿的話,成功的可能性極低。
與其是將心思都指望在周家小少爺身上,還不如指望他真的能當東城商會之主。
各種原因加諸在一起,讓何少爺變得愈發忙碌。
楊老奶奶在確定他是真的下定決心要好好講家業發展盛大,當年他被他祖母教匯出來的本事也都被他自己給吃透了,就沒有任何顧及,把所有東西都一次性全部交到了他手上。
楊老奶奶並不戀權,當初若非是因為被逼到絕境,她也不會辛苦忙碌這麼多年。
如今眼瞧著兒子出息能耐了,她當然更願意待在大宅院裡曬曬太陽養養花,偶爾把小乖孫叫到身邊。
每當何少爺遇到了某些問題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方式解決比較合適時,都會拿著賬本過來問問他娘。
這次何少爺的運氣比較好,在去的時候耀祖也正好在那裡。
院子裡面花開的正好,楊老奶奶坐在太師椅上曬太陽,耀祖在她身後,踮起腳尖努力給他捶背。
小手攥緊成了拳頭,正在輕輕捶打著。
沒什麼力氣,但是看楊老奶奶眯著眼睛唇角帶笑的模樣,明顯非常享受其中。
“娘,我在生意上遇到了一事不明,不知道您可否……”
楊老奶奶一聽見這句話,瞬間就收起了之前那幅享受的模樣,轉而皺著眉盯著他看,半晌後才擺了擺手,慢悠悠開口道:
“如今我可看不了賬本,拿
開拿開快拿開,我看了頭疼。”
耀祖壓根兒就沒有意識到,奶奶是故意拿這話來搪塞他爹。
認真盯著奶奶的臉色看了看,又看了看爹爹遞過來的賬本,上面細細密密的字跡別說是奶奶了,就連他看了都覺得頭大。
急忙伸出手,捂住了奶奶的眼睛,小聲嘟囔道:
“奶奶不看噢。”
楊老奶奶看他認真的小模樣,唇角帶著笑意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回答道:
“嗯,奶奶不看,小築,快些把他給趕出去,我瞧見了就覺得頭疼。”
“是,老夫人。”
何少爺到他自己親孃院子裡,還沒待上多長時間就又被趕了出去,甚至連茶水都沒有喝上一口。
就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