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睡正香的小傢伙被吵醒了,睜開眼睛無辜的眨巴了兩下後,鼻翼聳|動了兩下,確定是孃親身上熟悉的味道。
連外頭是什麼模樣都沒看,就又埋到了孃親懷裡繼續睡。
凌君以前一個人獨來獨往早就成了習慣,乍然間跟一個人這麼親密,還是一個小奶糰子,僵硬著身體,汗毛全都豎了起來。
偏偏他還黏人的不行,哼哼唧唧直往她懷裡鑽,伸出雙手抱住孃親手臂才睡得安穩。
門被太監從外面推開,緊接著陽光透了進來。
前頭兩個侍衛開路,身著明黃色皇子服飾的男子緩緩走了進來。
劍眉星目,氣質不俗。
當看見這房子裡的環境後,他眼中微不可見閃過了一絲嫌棄,目光落在已經起身懷中還抱著一個孩童的凌君身上時,臉上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凌雲,當初婚事乃是父皇母后定下的,本殿並不知情,如今本殿乃是天上宗柳長老的嫡傳弟子,你與本殿身份懸殊,本殿特來送回信物,解除婚約。”
說完後,三皇子把玉佩扔到了凌君的面前,本來質地就不怎麼樣的玉佩瞬間被摔的四分五裂。
這聲音把凌君懷中的小傢伙嚇了一跳,身體顫了一下後,小手攥緊孃親的衣服,發出了很輕的嗚嗚聲。
“你被賊人玷汙,日後怕是也沒有男子能瞧得上你,本殿特意向母后求情,給你一縣主的身份,獨自開府居住。”
“本殿已經仁至義盡,希望淩小姐莫要糾纏。”
說完後,三皇子甚至不等她說一句話轉身就走。
浩浩蕩蕩的來,又浩浩蕩蕩的走。
不多時,凌君就聽見外面響起了凌尚書帶著幾分巴結討好的聲音。
正在她準備躺下休息時,突然聽見了女子的啼哭聲。
閉上眼睛,開始在腦海中詢問。
“你哭什麼?”
凌雲雖然是哭著的,可臉上卻帶著大大的笑容。
“我原以為這是一條死路,未曾想到陛下與皇后娘娘居然如此仁慈,三皇子殿下也並非我想的那般無情。”
“有了縣主的封號,我自不會再留在尚書府裡任人欺辱,也能將我兒好好養大。”
“如今這般,便是再好不過了。”
聽出了凌雲話中的感激,凌君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安安的後背,確定他睡熟後才諷刺的開口說道:
“這縣主的封號,是拿你自己根骨換來的,如何算是他們仁慈?”
“修真界裡想必十分看重因果,三皇子若非是擔心你會影響到他,絕對恨不得殺了你。”
身份卑微生活環境艱難的人便是如此可憐,就像是路邊的流浪狗,給點吃的就會心存感激,使勁兒搖尾巴。
理智告訴凌雲,凌君說的沒錯,可她還是有些難過,嘴唇動了半天,才小聲辯解道:
“可,可是……如今已經沒有男子願意娶我,有縣主的封
號,日子自然要過得比之前好上許多,我還失了清白,這封號也能讓我不被旁人嘲笑。”
“失了清白?是那賊人故意欺辱你,失去清白的應當是他才對。我若是你,我就把他那東西砍下來餵狗,讓他眼睜睜看著再殺了他。”
殺人?
還是用如此殘暴的手段,對待男子的那物。
打小被養在尚書府後院的凌雲單只是想想,就被嚇到臉色微微發白,搖了搖頭小聲說道:
“不,那,那還是不要了。”
這個話題上,凌君知道自己和她是說不通的,就轉移話題提起了另外一件事。
“莫非你如今還想著嫁人?”
“嗯?”
凌雲一愣,女子不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