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我強多了,按理說你這個從公安大學畢業的高材生不應該做一個管檔案的jǐng察。”在九十年代,大學生還是很吃香的。能考上大學真的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不僅要實力還要有些運氣。
陳晨苦笑了一聲,說:“管檔案也不錯,很輕鬆,又不妨礙誰。”
董小川冷笑了一聲,他最看不慣的就是自暴自棄的人,這裡也有著武人天生的本xìng在裡面。一個練武的人一定不能有畏懼之心,否則武術練不到一個高的境界。武者好鬥,就有這個原因,遇到麻煩互不退讓,最後就成了用拳頭說話了。
他冷說:“你以為這樣得過且過就能過一輩子,人即使不能轟轟烈烈,但最起碼能對不起自己。只要心中有了一個標準,有了一個信念,就不要怕這怕那。你怕了,難道你怕的東西就不存在了嗎?你做了,說不定就能覺得你所怕的東西就是紙老虎,所有你怕的事都是你想出來的。”
他看到了陳晨白sè的氣團翻滾著,很明顯的增加了很多。
“就像我現在,我從來都不會害怕,因為我知道,我做的事是對的,他們冤枉我也好,打擊我也好,永遠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作惡多端必自斃。你們jǐng察不是經常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嗎?”
“你果然是個學生,還有著這麼深的書生氣。想當初,我在jǐng察大學裡的時候,也是這麼想的,也會很衝動。可最後,哎……不說了。”
陳晨有些黯然的嘆了一口氣,他的白sè氣團突然的減少了很多。
董小川心想:果然讓一個人改變氣團的多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幹嘛不說,你看這裡就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在這裡挺無聊的,你也是一個人,隨便聊聊天。”
陳晨叉開了話題,問:“我就奇怪,你為什麼不擔心?”
“我擔心什麼?”
“我覺得你還是打個電話通知一下家人,這件事小不了。”
“當然小不了。”董小川叫了起來,說:“等我出去了,我就舉報這裡,我一個見義勇為的青年竟然被你們jǐng察不分青紅皂白的抓了起來,就算你把我抓了起來,但也不能不管啊,最少也要問清楚什麼情況,就扔在這裡,這算什麼回事。”
陳晨想了想,說:“明天你最好不要說這些話,否則你會很危險。”
董小川心裡有些憤怒了,真正的憤怒,說:“很危險,難道你們還想滅口,哼,今天白天有那麼多人看見我被你們請到這裡來,你們不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吧。”
“為了維護安全穩定的局面,還有什麼事不能做。“陳晨似乎覺得自己說多了,說:“好了,我不管你了,你也不屬於我管,吃完飯你就睡覺吧。今天你運氣好,平常這裡可不止你一個人,說不定會被別人欺負——當然憑你的身手別人也欺負不了你,說不定是你欺負別人。”
董小川冷哼了一聲,“那當然了,欺負我的人還沒有出生。”
正說著,他懷裡的手機響了。陳晨一怔,他還不知道董小川身上有手機,一般就算有也會被收走。他想著方才還想賣個人情讓他打電話,原來有手機,說不定早就打過了,難怪有恃無恐。
董小川接過,一看是盧俊賢,接聽,只聽一個爽朗的聲音,“小川,你吃過晚飯沒,怎麼樣了,有沒有私訪的到什麼?”他說這句話還是有些開玩笑的意味,也沒想到董小川就靠一個下午就能訪到什麼。
“我很好,就在派出所呢。”
“啊,你已經到了派出所了,那就好了,明早我和你們大成縣組織部副主任一起去宣讀你的任命。”
他不知道真實的情況,一聽到董小川已經到了派出所,還以為已經公開了他的身份,住在了派出所,也沒多想。
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