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之恩非是他人三言兩語能夠離間得了的。”
羅豐卻有不同看法:“攻心之計最是難防,哪怕明知敵人用心,也無法避免自己受到影響。要對付攻心計無非兩種手段,一是深厚的交情,彼此信任足可性命相托,若是無縫可入,離間之計也就無用武之地;二是徹底撇開感情,只論利益,以純粹的交易維持彼此的關係,從一開始便無信任,自然也無從離間。”
明溪郡主乃是聰慧之人,當下明白以彼此相識不過數日的關係,第一種方法根本無從談起,相比之下選擇第二種方法更為妥當。
同時,她也不乏果決的意志,當下就問道:“如果我在此承諾,將來若能得勢,便不留餘力推廣先生所學,弘揚貴派的道統,先生可能助我?”
羅豐回應道:“公平買賣,童叟無欺,你若能做到不留餘地,我自然也將竭盡全力助你登上高位。”
明溪郡主點了點頭,竟是毫不遲疑的拿出一張血契書,滴下心竅之血激發之後,當著羅豐的面發誓,將之前的話重複了一遍,並保證道:“若違此誓,神人共誅!”
羅豐接過血契書看了一眼,確認此物的確有保證誓言履行的約束力,想要無視其法力約束,至少得有天人四重境的修為,而以明溪郡主眼下的層次,尚差許多年的苦修才能達到那樣的高度。
他點了點頭,滿意道:“既然如此,我便也向貴方表達一下誠意吧,可否告知三皇子的府邸在哪裡?”
玉蟾真人擔憂道:“道友問這做什麼?千萬不要魯莽行事,方才道友不也說過,憑此信根本不足以指證兇手,正因如此,對方行事才如此肆無忌憚,一切從長計議,切莫意氣行事。”
明溪郡主也頗為贊同,不認為現在討債上門是件好事,與其洩一時之恩,倒不如先保留下來,等未來有機會了再一併算總賬。
羅豐見狀,道:“智謀是對武力的輔助,如果單憑武力就足以擊敗對手,那便無需智謀,正面碾壓即可!所謂證據,是我們需要藉助道德或法律的力量對敵人進行制裁時,才需要用到的工具,如果我們憑自己的力量就能制裁對方,那便不需要證據。因為勝利者說的話,就是真相!”
言畢,他便起身離開了房間。
明溪郡主聞言,雙目中異彩連連,對這番話頗為認同,一副被醍醐灌頂的表情。
待羅豐徹底離開後,玉蟾真人才開口問道:“殿下,你真要去爭那把皇位?”
“如果不打算爭位,我回到王都做什麼?”明溪郡主半點也沒掩飾自己的野心,坦率道,“如果是太平盛世,因這妖族血脈之故,皇位絕對不可能落在我的身上,我只能乖乖在外域當一名郡主,絕無半點希望坐上皇位。但眼下情況不同了,妖族亂世,皇族凋零,此時需要的不再是追求正統的守成之君,那類自身修為泛泛的庸人,在太平年代或許能坐穩皇位,但在亂世就是亡國之君。
當今陛下非是目光短淺之輩,必然能看到這一點,唯有強者才能鎮住亂世局勢,延續湯昌帝國的正統,我的妖族血脈,在這大是大非的大義面前,也就變得微不足道了。最為重要的是,當今天下,除了陛下外,只有我和三叔能拉動道始弓,這是我最大的優勢。在過去太平之世,旁族支脈或許還有機會登上皇位,可眼下是半點希望也無,最強的至寶,誰也不甘放棄。”
玉蟾真人點了點頭,隨即又問:“殿下又為何答應羅道友的要求?承諾幫忙推行其所學道統,此事一旦傳出,可是會得罪其他的修行門派,必然遭遇抵制。羅道友一行人實力雖強,可終究只是四人,比不得那些修行門派人多勢眾。”
“他們要抵制就讓他們抵制吧,反正就算我不答應,他們也不會站到我這一邊。我最大的劣勢,就是因為此前根本沒資格競逐皇位,所以致使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