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年頭是個人都不領情?”
喬鑫耳朵賊,立刻聽出了幾分味道,於是拖把椅子坐在司驍騏跟前,眨巴眨巴眼睛,那意思是“我要聽八卦”。
司驍騏非常自覺地從冰櫃裡拿了一瓶冰鎮啤酒,再從後廚櫃子裡端出來兩盤冷盤,坐在那裡一粒粒揀花生米吃。
“哥,你是……昨夜沒吃飽……還是壓根就沒吃著?”喬鑫賊兮兮地問。
司驍騏橫他一眼。
“昨晚你沒回家,”喬鑫一臉“我懂,你不用解釋”的表情說,“哥,難道你沒爽到?”
“我氣到了。”司驍騏灌下去一口酒,把昨晚的事兒掐頭去尾地說了。
喬鑫兩眼炯炯有神地聽了一會兒,打斷司驍騏的話:“可是大哥,這不……挺好的嗎?”
“好?哪裡好了。”
“你跟蕭大夫不都是想找個伴兒嗎,在酒店多好,去了就幹,幹完就走,連床單都不用洗……對了,酒店還管一頓早飯,四星級自助早飯啊。”
司驍騏用一種“你是豬嗎”的眼神看著喬鑫,深深懊悔跑來喬鑫這裡。
“大哥,你……是不是喜歡蕭大夫。”喬鑫試探著問,他覺得司驍騏現在這個模樣好像被女神拒絕了一樣。
“廢話,不喜歡我還跟他上床?我怎麼不跟你上床?”
喬鑫瑟縮一下,覺得自己聽到了全世界最可怕的事情。
“大哥,我說的‘喜歡’是那種‘喜歡’,過一輩子的那種。”
“你沒事兒吧,腦子被豬拱了吧。”司驍騏難以置信的問,“我跟他過一輩子?就他那副倔脾氣,跟他在一起我得減壽二十。對了,他還有潔癖,你知道嗎,他居然跑去收拾酒店的衛生間!”
“那不過就是個□□嘛,你何必介意在酒店還是在家?”
“老子出不起酒店錢。”司驍騏壓低聲音吼一句,“一個晚上就小一千,老子有那閒錢隨便找家夜店什麼伴兒找不到?”
“蕭大夫不是說他出錢麼?”
“那老子這算什麼?”司驍騏磨著後槽牙,緊緊攥著拳頭,粗大的骨節凸顯出來,似乎隨時會掄上喬鑫的腦袋。
喬鑫驟然明白過來,腦子裡出現這樣一幅畫面,深夜,大哥下了末班風塵僕僕地趕到一家酒店,進門後脫下滿是汙漬的工作服衝進浴室洗個澡。而某個早已等在那裡,正百無聊賴地看電視的帥哥用極為挑剔的目光上下掃視一圈兒後勾勾手指,大哥慢慢地上了床……一夜之後,帥哥瀟灑地丟下幾張粉紅色鈔票結賬後飄然遠去,大哥再拖著疲累的步伐一步步走回陰暗潮溼、極為簡陋的半地下室,頹然地躺在床上長長地喘口氣……
整個世界都崩塌了好麼。
喬鑫一把抓住司驍騏的手腕,痛徹心肺地說:“大哥,算了吧,哥兒幾個再幫你找個更好的。”
司驍騏從牙縫裡蹦出四個字:“來日方長。”
***
週六,蕭晨排了一個白班,週日再休息一天,從週一開始正常“白加黑”模式。這個時間表非常仁慈,幾乎可以算得上是“照顧”了,蕭晨一整天心情都很好,見人三分笑。孫婧貓在護士臺後面看著蕭晨的白大褂在眼前飄過來飄去,心也跟著飄。
“蕭大夫,”孫婧叫住從輸液室回來的蕭晨,“你今天遇到什麼好事兒了?”
“沒有啊。”
“你今天一整天都在笑,”孫婧杵著下巴對蕭晨說,“34床那個姑娘已經第五次把點滴調慢了,因為你每隔一個小時就會笑眯眯地問她‘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瞎說,”蕭晨板著臉說,“巡視病人這不是我每天的工作嗎?”
“可你今天笑得格外盪漾,”孫婧呲呲牙,露出一對兒可愛的小虎牙說,“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