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種場面,如果背不出來一首,實在不太好應付孫良勇。
陳慶東絞盡腦汁,還真的想出來了一首名詩,雖然這首詩的主旨並不是在吟誦茶葉的,但好在也有些關係,總比背不出來強,所以陳慶東便輕輕的清了下喉嚨,做鋪墊道:“孫主任,我才疏學淺,思維也沒你那麼敏捷,一時間也想不出來太貼切的詩文,勉強想到一首,就獻個醜?”
孫良勇笑道:“這有什麼,咱們又不是在開什麼評論會,什麼詩,誦來聽聽?”
陳慶東便說道:“世味年來薄似紗,誰令騎馬客京華。小樓一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矮紙斜行閒作草,晴窗細乳戲分茶。素衣莫起風塵嘆,猶及清明可到家。”
孫良勇聽完笑了起來:“這是陸放翁的《臨安春雨初霽》,只不過陸放翁的這首詩主要是感嘆世態炎涼和政治生涯的不順利,並不是以茶為主題,但卻也有涉及茶葉,算是勉強過關了。”
陳慶東便笑道:“多謝孫主任給過關。”
陳紅兵便有些緊張,他從小就不喜歡學習,更是從沒背過古詩文,就連《靜夜思》這樣的小學生都能出口而誦的名詩,他都不能完整的背誦出來,更不用說是以茶為題的古詩文了。
所以,他十分擔心孫良勇心血來潮,也讓他背誦一首什麼以茶為主題的古詩文。
雖然這段時間,陳紅兵已經下了極大的決心要改變自己,積極入世,也強迫自己學的厚黑一點,說一些場面話,但是由於自身實在缺乏知識,因此對沒文化這方面十分的自卑,實在不想在這方面出醜。
不過,孫良勇卻也並沒有跟陳紅兵談茶論道的意思,而是很熱心的跟陳慶東聊了起來:“慶東,要說與茶有關的古詩文,除了這首《問劉十九》,還有一篇詩文,堪稱是我的最愛。而且,這首詩的作者是一個世外僧人。”
孫良勇把話說到這兒便停了下來,意思顯然是讓陳慶東給他鋪墊鋪墊,雖然陳慶東並沒有多少興趣談論這個話題,但還是隻好順著他的話說道:“哦,孫主任說來聽聽,讓我們也長長見識。”
孫良勇便興趣盎然的說道:“這個僧人叫做皎然,是唐代的一代名僧。”
對於淮海大學中文系的優秀畢業生陳慶東來說,皎然的名字他還是知道的,此人是唐朝的一代名僧,更是一代奇人,而且他跟一代茶聖陸羽的關係密切,還有人說其實皎然在茶道上的造詣還要超過了陸羽,堪稱是茶道之祖。
除了茶道之外,皎然在詩文上也著作頗豐,和另外兩位著名詩僧貫休和齊已齊名,被稱為三大詩僧之一。
雖然陳慶東對皎然頗為了解,但是為了突出孫良勇的見多識廣,陳慶東還是說道:“說來真是慚愧,雖然我大學讀的是中文系,但還真不知道皎然的名字。”
孫良勇哈哈笑道:“慶東,原來你還是中文系畢業的高材生,如果你是讀的其他專業也就罷了,但你讀的是中文系,竟然還不知道皎然的大名,實在是不可原諒。”
陳慶東連說道:“慚愧!慚愧!”
孫良勇又說道:“說起來這個詩僧皎然,可也是唐朝最著名的詩人之一了,他在茶道上的成就絲毫不在茶聖陸羽之下,只不過皎然是個化外之人,不像陸羽那麼積極入世,愛慕名聲,所以現在的人一提起茶道之祖,就想到陸羽,實在是對皎然的一種不公。”
陳慶東便做出一副拜服的樣子,說道:“孫主任果然學問高深啊。”
孫良勇一副很高興的樣子,說道:“我最喜歡的那首詩就是這位僧皎然寫的一首《飲茶歌誚崔石使君》。”
聽到這個名字,陳慶東想到自己也是曾經讀到過這首詩的,只記得這首詩韻味獨特,藝術風格鮮明,但是具體寫的什麼,卻不記得了。
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