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把身份轉正也是很有可能的啊!”
陳豐苦笑道:“慶東,你這是把我看成什麼人了?我這麼做哪裡是對魏海龍的忠心,完全就是狼子野心!雖然我日思夜想著能把身份轉正,但是這種賣友求榮的事,我還是做不來的。”
陳慶東心裡暗喜,對陳豐的人品很是欽佩,本來他想要幫助陳豐只不過是可憐陳豐的處境,以及害怕養殖場受到牽連,僅此而已。但是現在,陳慶東是發自內心的想要幫助一下陳豐了。
“陳老師,是我失言了,莫怪,莫怪!”
“呵呵,慶東你說這番話也是為我好,我雖然腦子不好使,看不清大形勢,但卻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怎麼會怪你呢?”
“陳老師,說實在的,我很佩服你。”陳慶東由衷的說道。
“佩服我。”
“對。”
“呵呵,慶東,你就不要笑話我了。實不相瞞,我現在窮困潦倒,工作沒了,老婆也帶著孩子走了,我又不種地,就連下個月的口糧在哪裡我都有點頭疼,就這樣的條件,有什麼地方值得你佩服的?”
“陳老師,就因為你現在窮困潦倒,但是你還能為了你那些朋友著想,寧願跟他們共進退,就這份心思,就值得我佩服和學習。”
陳豐輕輕搖頭,道:“上訪這件事,我是發起人之一,自然不能為了自己,坑了他們。”
陳慶東拍掌道:“陳老師,這就是責任心和道義啊!如今這個社會,能有這兩點的人可不多了!”
陳豐又苦笑了一下,雖然心裡面也知道在這個時候,責任心和道義根本就不能當飯吃,說來也沒什麼用,卻也沒有再反駁陳慶東,顯得太過妄自菲薄。
陳慶東站起來,把陳豐杯子裡已經涼了的水倒掉,又提著暖瓶準備給他加一些熱水,陳豐沒有動手阻止陳慶東,嘴上卻也說道:“慶東,不用麻煩了,我不渴。”
陳慶東還是給他加上了水,然後說道:“陳老師,其實我還有一個想法。剛才我也說了,魏書記已經開除了你們,以他的性格,給你們全部都恢復工作,恐怕是不太容易的。不過,天下這麼大,工作多得很,萬一你們的工作恢復不了,也可以做別的工作啊?不一定非要做老師什麼的,對不對?”
陳豐道:“話是這麼說,但是我們這些人差不多都已經成家有孩子了,外面的工作是不少,但是離開家出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況且,我雖然是個民辦教師,但其實還挺不捨的離開三尺講臺的。”
陳慶東說道:“如果不讓你們離開雙山,就在這兒找個工作呢,而且工資還要比你們當老師的工資高很多,你們願不願意幹?”
陳豐搖搖頭道:“雙山的情況,我比你熟,連個像樣的企業都沒有,又哪裡有什麼工作?”
陳慶東微微一笑,道:“陳老師,你現在待著的地方,不就是個企業嗎?”
陳豐一怔,馬上說道:“你說在這個養殖場工作?”
陳慶東問道:“在這裡不可以嗎?還是說,陳老師對養殖場的工作有偏見?”
“偏見倒不至於。”陳豐說道,“我現在是個連飯都吃不上的人,怎麼還敢挑剔工作的好壞?只不過……只不過,我也是讀了這麼多年書,正宗的師範專科畢業生,要是讓我從此放下粉筆,拿起水桶去餵雞,呵呵……”
陳豐的話沒有說完,但是意思卻很明顯了。
陳慶東知道陳豐會有這樣的想法,便笑道:“陳老師還說沒有偏見,難道這就不是偏見?其實吧,陳老師你對養殖場的瞭解還是太片面,總覺得在養殖場工作就是親自動手去養雞。其實我們這個養殖場是很有雄心的,立志於打造一個大型的現代化的養雞場,到時候完全可以實現機械化操作,真正人工操作的地方不會太多。而且就算是現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