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硬通貨啊!不過,具體怎麼賣,我就不管了,等中秋回來之後,就交給他去辦這件事!他一個財所所長,要是連這個寶貝都賣不出去,我才要拿他是問,呵呵……”
“不過呢,在讓中秋把這個佛像賣出去之前,我還得在紀委那裡備個案,要不然,萬一以後出了什麼事,我可是說不清嘍!”
吳振山一驚,道:“陳書記,這事你還準備向紀委彙報?”
“那當然!”
“但是,陳書記,要是這事彙報給了紀委,那這佛像一準就要被紀委給沒收了……”
陳慶東笑道:“那我就不想縣紀委彙報,就只給咱們的鎮紀委書記老尹彙報彙報!既讓老尹知道這件事,又不讓他往上說,萬一以後誰要是拿這件事來拆我的臺,我這邊也不會牽扯到什麼關係。”
陳慶東說完這些,便用辦公桌上的座機撥通了鎮紀委書記尹祝山的電話:“老尹吧?我是慶東,你在辦公室嗎……哦,行,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吧……好,好。”
吳振山看著陳慶東給尹祝山打電話的樣子,又不禁對陳慶東有些佩服,看來在陳慶東收這個佛像的時候,就不但想好了怎麼處理這個佛像,而且還想好了用什麼方式來洗清自己。如果光是這樣,倒也罷了,但是陳慶東還非常巧妙的利用了各種規則。
吳振山不禁感嘆,陳慶東雖然年輕,但是他思考問題的方式,以及謀略和決斷力都太老成了!
在陳慶東身上,除了外表之外,真是一點都看不到一個年輕人的影子啊!
過了五六分鐘,陳橋鎮紀委書記尹祝山才來到了陳慶東的辦公室。
尹祝山從縣紀委來到陳橋鎮幹紀委書記也已經有三年多了,而且還是黨委委員,如果從資歷上來看,也算是陳橋鎮的老幹部之一了。
但是,尹祝山這個人生性淡薄,也沒有什麼能力,對權力沒有什麼野心,也不愛交際,平時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寫毛筆字和下象棋,當初他在縣紀委上班的時候,就是有名的老好人,跟哪位領導都走的不近,任何山頭都不跟,因此也沒有靠山,所以他到了快四十的時候,才終於撈到了一個副科級。
當初陳橋鎮缺少一個紀委書記,但由於陳橋鎮的環境非常複雜,紀委那些夠格的人都不願意下來,最後沒有辦法,才把沒有靠山的尹祝山給派了下來。
尹祝山來到陳橋鎮以後,繼續發揮他“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作風,對於陳橋鎮這幾年暗地裡鬧得轟轟烈烈的權力鬥爭,他是一點都不參與,兩邊都不站隊!
而且,由於這幾年紀委系統不太受重視,紀委起到的監督作用也十分有限,所以尹祝山手裡的實權實在不多!況且,尹祝山也從不願意得罪人,讓他去監督其他幹部也只不過是走個形式而已。
另外,對於在鄉鎮人人都想分管一個口子作為自己權利自留地的事情,尹祝山作為黨委委員,卻唯恐避之不及!他以身體不好為理由,除了負責紀委這塊的工作之外,堅決不分管其他領域的工作。
在開常委會討論問題的時候,尹祝山也很少主動發言,有時候因為推脫不掉而只能發言的時候,他也說不出來什麼有建設性的觀點,簡直就是隨波逐流,兩邊不得罪,簡直就像是投了一張棄權票。
因為這些原因,本來應該能起到關鍵作用的尹祝山,在陳橋鎮卻越來越像是個邊緣人員,而他自己卻總是樂此不疲。
老實說,以尹祝山的這種做法,他實在算不上是個合格的紀委書記,甚至可以說是十分不稱職!
但是,這卻讓他成為了一個老好人,在陳橋鎮,幾乎沒有跟他有過節的人,所有人見到他,都會樂呵呵的跟他打個招呼。
陳慶東當初瞭解到尹祝山這個情況之後,本來是想要把尹祝山用起來的,但是陳慶東再跟他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