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權無勢的普通弟子了。
身為宗主委派、全權負責二十七宗弟子培養的陳遠,別說只是特招一名弟子了,就算他想將一群傻子硬塞進門派裡,眾人除了腹誹幾句外,並沒有任何阻攔的能力。
除非二十七分派的長老們聯合凌道尊集體彈劾陳遠,讓主宗出面解除他的職務才行。
但是陳遠相信,區區一個弟子的名額,那些長老們或是凌道尊絕犯不上為此與自己交惡。
所以陳遠在這大包大攬的給出承諾毫無壓力,說完這話,他便只等著陶然磕頭拜師了。
一旁那位壯碩青年,自從陳遠落地後就沒合上過嘴巴。
他不知道自己這位同伴究竟是走了什麼狗屎運了,不僅認識這位仙師,更是讓人家一開口就執意收其為徒,這讓他看得豔羨不已,恨不得以身相代。
更可恨的是,阿然也不知道是鬼迷了心竅還是怎麼的,面對這樣天大的好事,居然還在那扭扭捏捏猶猶豫豫的。
那青年焦急不已,生怕陳遠等得不耐煩反悔了,可當陳遠面又不敢開口催促,只是在心中念念:阿然他怎麼還不磕頭,這要是換做自己,孃的,面前就是有塊鋼板,自己也給它磕穿了……
更讓那青年大驚失色的是,猶豫良久後,阿然竟是緩緩搖了搖頭。
而看到陶然搖頭的陳遠,心中也是驚訝萬分。
就在這個時候,只聽陶然開口說道:“阿然並非不想拜仙長為師,阿然只是怕將來會辜負仙長今日的這番好意。”
“這話是為何?”陳遠疑惑道,“之前我不是說過了嗎,並不在意你資質高低,未來求道路上,你只需盡力便可,將來能取得什麼成就我並不會給你太多壓力。”
“阿然並非擔心資質的問題,”他的臉上露出幾分淒涼,哀聲道,“我如今已經年歲十六,最多也就剩下四年壽命了,就算蒙仙長青睞收我為徒,恐怕拜得門下也只是浪費仙長心力罷了。”
“這是為何?”陳遠訝然問道。
一旁的壯碩青年也是滿臉驚訝,他與阿然相處日久卻也從來不知道這些情況,而且見阿然平時什麼苦活累活都能幹,也不像是身有暗疾之人啊。
這個時候陳遠忽然想起了些什麼,目光一凝,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問道:“你的意思是,就像你娘當年……?”
那魁梧青年在旁很是不解,眼下不是在說阿然身體有什麼病麼,怎麼仙師又扯到阿然那早已過世的孃親身上去了?
然而他卻看到,阿然在那紅著眼睛,輕輕點了點頭。
果然如今……見陶然點頭,陳遠不由得沉吟起來。
當年為了能讓陶然安心帶他們破陣,蘇皇子曾找來名師為陶然那生病的孃親診治過。
然而最終診斷的結果卻是不治之症。
陶然他娘並非得了什麼惡疾,而是身體天生就具有缺陷她乃是身懷九陰絕脈之人。
這種脈象初時不顯,外在並無任何異狀,然而得到身懷這種脈象之人年近二十,體內的經脈便會由於陰氣過盛陽氣難通,而逐漸變得萎縮起來。
年滿二十以後,就算有再多滋補之物維繫,也只能多拖上幾年,最後還是免不了經脈斷絕而亡。
像當年,陳遠他們遇見陶然孃親時,她由於捨不得將陶然孤零零的丟在這世上,靠著驚人的意志力生生的拖了五年。
可即便如此,遇到陳遠他們時,陶然娘也已經到了油盡燈枯之境。
沒想到陶然竟然也悲劇的遺傳了這種脈象。
九陰絕脈就像陳遠後世的二十一三體綜合徵之類的疾病一般,這種孃胎中帶出來的疾病,根本就是源於基因層面的缺陷無藥可醫、無法可治。
怪不得陶然聽聞自己欲收他為徒時,會有如此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