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後,陳遠終於是開口問道:“如何用門派令牌確定他人的位置?”
從瑤兒姑娘口中,陳遠得知,這令牌只能是高階弟子主動去感知低階弟子所在。
比如陳遠如今還是親傳弟子,他能夠透過這令牌大致定位周師弟的位置,但和他同為親傳弟子的蘇先南,則要兩人事先各自開通許可權,才能感知位置。
而這感知,也並不能做到精確定位,而是在一個大概得範圍之內。
這個範圍,正好是百丈方圓!
想起那黑衣人,在百丈範圍內的來回巡視,想起他故意離去然後誘自己現身的做法,似乎當時就篤定了自己並沒有離開那裡。
而且還有引誘瑤兒姑娘離開的那封信件,黑衣人見了瑤兒姑娘便自行退去的那詭異態度……
陳遠心中蒙上了一層濃濃的陰雲。
但是這些陳遠並沒有告訴瑤兒姑娘,不過是些猜測而已,沒有任何證據,說出來不過是徒亂人心而已。
扶著陳遠回房躺下,瑤兒姑娘便告辭離去了,她要儘快將陳遠被刺殺這事告於大長老知曉。
房間之中,只剩下了一人一狗。
看著陳遠那委頓不堪的模樣,狗剩大人驚奇不已。
“嘖嘖,靈力乾涸、神魂衰竭、壽元不滿,不過半天沒見,你怎麼就把自己弄成這幅德行了?”
“咦,”狗剩歪頭感知了下,頓時大怒道,“剛送你的毛髮,又被你用掉了啊。”
陳遠苦笑不已,解釋道:“有人想殺我,好不容易才逃得性命。”
言罷,陳遠又感激的說道:“要不是有你那撮毛髮相助,恐怕我現在早已死翹翹了……”
“你個倒黴催的,究竟是做了多少傷天害理之事啊,這麼神憎鬼厭的。”
“我也想知道啊,”陳遠叫屈道,“也不知是哪個殺千刀的,我這般善良可愛、人畜無害,也能下此毒手。”
陳遠和狗剩開著玩笑,不知為何,有這死狗陪著,陳遠總有種莫名的心安感。
而且有些不方便對他人說的話,在狗剩面前也沒有保密的必要。
是以,陳遠正色說道:“我懷疑要殺我的人,也是來自應天宗!”
“哦?”狗剩眸子裡精光一閃而過。
接著,陳遠將今天的遭遇全都告訴了狗剩,並說明了他起此疑心的理由。
“你可有什麼懷疑的物件嗎?”沉吟片刻,狗剩大人問道。
“線索還是太少了,”陳遠苦惱道,“現在唯一知道的,此人應該對瑤姑娘很瞭解,並且瑤姑娘也很熟悉他,熟悉到即使改變體型掩飾容貌,也很可能被認出來的地步,而且此人的修為至少達到了分神期。”
“或許可以從動機這方面來考慮,你有沒有想過,那人究竟為何要殺你?”狗剩大人幫著分析道。
“若是以前就有的矛盾,我之前也曾多次離宗下山,可並沒有遇見有人動手,”陳遠剝絲抽繭般理著事情的脈絡,“那就應該是最近我做的一些事,讓他起了殺心。”
“可我最近也沒做啥啊,唯一參加的寧城論道,也是在為宗門增光,”陳遠滿是疑惑不解,“不過從這點也可以推斷出,若這人真的是來自應天宗,那麼很可能便在這駐地之中。”
“也只有這駐地中人,才最清楚我近日所為。”
說到這裡,陳遠的眉頭緊皺了起來:“但是據我所知,這駐地之中,分神以上修為的也就大長老一人而已,可若是他的話……”
“不,不可能是大長老,”陳遠回想起今日那黑衣人的出手威勢,斷然搖頭,“若是大長老,以他合體期的修為,絕不可能有我的逃生機會……”
“慢著,”陳遠說到這裡,突然被狗剩大人打斷了,只見他目光炯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