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話,別去硬碰!馬上給我跑!你們當中沒幾個人是他對手!”
“棺材裡面是什麼?”
骨霧搖搖頭:“不知道,那棺材只是開了個細縫,裡面的東西根本沒蹦出來。老爺子我只不過被那玩意瞪了一眼,就差點丟了這條老命。幸虧那棺材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又合上了,不然……”他握著菸斗的手青筋畢露,不自覺微微顫抖起來,菸斗被捏得嘎嘎作響。
大廳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彷彿黑暗也凝結成了固體,令人呼吸不暢。
一面鏡子打破僵硬的氣氛:“老爺子,首領今天召集我等,是有什麼事情要交代嗎?”
骨霧點頭:“據獨蛇說,他發現了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親自稟告首領。”
“哼!自大的傢伙,看見他那副盛氣凌人的德性就來氣!不就是個耍蛇的嗎?”一雙隱藏在藍色霧氣的眼睛發出森冷的光芒。
突然一面鏡子膨脹起來,全身纏滿繃帶的獨蛇從中緩緩走出:“哦?這種愚蠢的發言,我可不能裝作沒聽到啊!”他身上的繃帶詭異地抽動著,上面睜開三雙七彩斑斕的眼睛,居然是一條扁平的大白蛇纏滿全身!
“哼!你聽到了又怎樣?我分分鐘就把你砸成肉醬!”
獨蛇輕蔑地昂起頭,兇厲的魔眼狂轉起來:“哼!就憑你?那可一定要全力以赴啊!”他身上的大白蛇陡然昂起頭,對著那面鏡子發出兇惡的“噝噝”聲,六隻詭秘絕倫的七彩蛇眼中邪光流轉,彷彿在說:“嘿嘿!猜猜被我咬上一口會怎樣……”
“呯!!!!”
骨霧濃密的大鬍子惡狠狠地顫抖起來,他突然掄起菸斗在圓桌上砸出一道怵目驚心的裂痕,三角眼裡翻騰著難以描述的暴怒和惡念:“首領嚴格禁止夥伴之間自相殘殺,老爺子我現在正火大呢,你們誰活膩了就動手吧!我保證用這菸斗把你們的骨髓吸得乾乾淨淨!”菸斗中猛然噴發出濃烈的骨灰迷霧,刺耳的慘嚎聲和濃烈的血腥味在大廳裡瘋狂地翻騰著,肆意折磨著所有人的聽覺和嗅覺。
大廳裡的燭光黯淡下去,原本狂霸無比的暗影們在骨霧壓倒性的強橫力量下勉強苦苦支撐著,力量稍差一些的已經開始大聲呻吟起來。反而是重傷初愈的獨蛇毫無壓力,連他身上的那條白蛇也不過是受了點驚嚇,但並沒有退縮之意。
骨霧銳利的眼角餘光敏銳地捕捉到這一細節,他煞氣洶湧的臉上閃過一絲對獨蛇的激賞之色,心中暗道:“好小子!可造之材!老爺子我沒白救你!真想嚐嚐你的骨髓是什麼味道啊…不行!不能對夥伴出手!一定要忍住!”
獨蛇的額頭微微沁出細小的汗珠,他收起那條詭異的白蛇,沉穩地地對骨霧略一俯身:“老爺子,救我性命,為我療傷,對我有再生恩德,獨蛇對您感激不盡,絕不會有冒犯之意!”
“嗯……”骨霧怒氣稍退,對獨蛇點了點頭。他目光如極冰利劍般,盯著與獨蛇爭吵的那面鏡子:“你呢?!”
那面鏡子顫抖了一下:“不敢!我怎麼敢忤逆首領?老爺子息怒!我只是覺得奇怪:將軍和廚子搞得這麼慘,連老爺子您都差點沒命。斷罪聯盟如此厲害,為什麼唯獨這個耍蛇的毫髮無損?!”
這句話一出口,暗影們又燥動起來,大廳頓時響起一片質疑和指責。
“是啊!為什麼只有你沒事人一樣?”
“難道你怯戰?丟下同伴逃走了?”
“據說當時波斯王子和降頭醫生的性命唾手可得,你卻沒把這兩個斷罪聯盟的重要戰力剷除掉!難道你是冥律處刑人派來臥底的奸細?!”
“獨蛇,你必須給出一個交代,不然首領不會輕易饒過你!”
獨蛇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無論我做了什麼,首領都會原諒我,因為我發現了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