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皮鞭,鞭身上嵌著一扣鐵環。
他未動,鐵鏈已響,與黑鞭糾纏在一起,迸出電火。
她長髮不束,尖削瘦臉,和黑無常一樣蒼白。
滿目陰鬱,渾身陰煞,竟是地府的新任魍電――蘭蝶兒。
拉緊黑鞭,與他較力,貝齒緊鎖,手背慘白。
九鞭之情,我記住了,你的汝名,我記住了。
你卻都忘了。
往事如煙,隨它飄散。
蕭索的收回鐵索上的真氣,蘭蝶兒的回拽之力落了個空,人向後仰去。
怕她跌倒在泥水裡,黑無常甩出鐵鏈,將她扶正。
一招過後,已知黑無常的手段強過自己!
黑鞭隔空又響,蘭蝶兒怒上心頭,冷目斥聲:“休得意,再見高下!”
她已做好守勢,他卻不攻,輕問:“是孟婆派你監視我?”
皮鞭上注滿真氣,只要他動,勢必反撲。
蝶兒冷笑:“你真當自己是個人物?”
像第一次見面那樣,她冰冷。
心中暗歎,斯人已逝,永不再現了。
“你為何尋我動手?”
冷笑聲更盛,出言譏諷他:“受不得黑白二鬼調戲陽間女子,敗我地府名聲!”
悶雷路過,憑添蕭殺。
“你司職地府刺客,行事應當不著痕跡,無須報地府的名號。”
“我怎麼做事,不用你教!”鞭打響雷,直取黑無常的下盤。
虛影閃過,響鞭落了個空,黑無常已不見了。
半空中,飄落他的聲音:“你我非敵,只因你記不住前情往事……”
話未說完,一聲冷嘆。
喝過了孟婆湯,這些事,提過就忘,何必煩擾?
夜黑中,再也聽不到黑無常的聲音,再也尋不到黑無常的蹤影。
“你出來!”
四目尋望,戾氣未減,她橫甩黑鞭,劈倒幾棵參天古樹。
原本受命去照看摘月仙子,但因看到白無常與摘月嬉笑扭捏,讓人聒噪,這才轉回洞府。
卻不料在洞府前,又看到黑無常薄情寡義,欺凌弱女。
好一對陰曹惡鬼使,我記下了!
同在地府司職,不怕再遇不到你。
黑無常,你給我等著!
身影隱在雨中,只有幾棵栽倒的蒼樹,證明她曾經來過。
雨未停,天已明。
四處泥濘,滿目殘破。
洞府裡,孟女端坐,已擺好了酒品,自斟自飲。
石壁上,輕輕貼著黑君無常,好像自萬古伊始,他就等在那裡,從未動過。
斷山力王如約而至,雖然已被人佔去洞府,仍然一副盛氣凌人。
未輸了一方妖祖的氣勢。
他身後緊隨四隻妖,身形高大,體魄蠻橫。
行走如風,骨骼間如豆裂般響動,想是早已在體內注滿妖靈真氣,只待事情突變,就要殊死一搏。
幾日未歸,洞府裡少了許多腥騷氣,多了些陽間暖意。
輕啟紅唇,孟女飲盡杯底,明豔一笑:“讓你送內丹,你卻跟我擺陣仗,白老虎,你什麼意思?”
幾聲虎吼響徹,原來跟他在後面的四隻妖,也都是虎王成精。
陰沉一笑,斷力山王憑空攝來石凳,大刀闊馬的坐在孟女對面,直言:“內丹已備,但孟婆說過不講信譽,我多帶一手防備,不過分吧?”
“這句話,只有前四個字是有用的。”孟女平攤蘭指,揚眉巧笑:“拿來。”
孟女聲落,力王自嘴中吐出四顆明亮的玉珠,納在肥掌間,冷哼:“你用了兩筐調料,就換走我整個正中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