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他自己,都蒙了面,身也穿著盜賊的服裝,全做一夥強盜拓扮。
這時,谷塵飛直走到李傑的面前,尋問道:“找到路口了麼?”
鐵玉蓉介面冷笑道:“你們這位老大不開竅,既然這裡是許氏家族的密室,這姓許的小子,也怎麼會真心誠意的帶著他去取自家的寶物,要不是本小姐一路留下標記,你們只怕都得白跑一趟。”
谷塵飛恍然大悟,頓時冷冷掃了許江一眼,抽出腰間砍刀,滿臉殺氣的朝他走了過去。
李傑卻是淡笑道:“在東西還沒有到手前,還是不要先弄出人命,都退下吧!”谷塵飛雖然真的藉此事,宰了許江,但李傑命令,他又不敢不從,只得狠狠瞪了許江一眼後,才退回了隊伍中。
鐵玉蓉找出來和甬道極長,一行人走了一程,忽見前方火光隱隱,鐵玉蓉滅掉光燭,躡足走去。
行走未遠,便聽細微人語,又走數步,前方豁然開朗,兩扇鐵門正對甬道,緊緊閉合,火光人語,均自門縫洩出。
鐵玉蓉動若靈貓,悄然移近,只聽有人道:“傍晚時分,鐵氏家族確有一支軍隊出城,為首的便是鐵神陰手下第一大將,有著鬼魔棒之稱的圖爾達,他騎一匹黑馬,馬後有著數百乘車輛,鐵神陰應當就在車裡……”
那門內沉默時許,另一人道:“依照細作的線報,鐵府本該是凌晨才會發兵,但今早鐵神陰突然包圍許府,老夫我雖逃脫,卻讓他動了疑心,惹得他提前出兵了。”
李傑心頭一動,聽出說話的正是許海。
先前那人陰笑道:“九千歲只管放心,鐵神陰這麼多年,都不敢動您,不就是忌憚您手中的財富麼?他雖然掌握著黑狼國的百萬雄兵,但若這些軍隊,沒了九千歲的糧響,就算鐵神陰如何神機妙算,也是沒用了。”
李傑飛聞言忖道:“這人當是冷無涯手下四虎將之一的冷戰了。”
卻聽許海道:“冷護法,事關重大,你說鐵神陰是否能找到這裡來,不但我們許氏家族的財富,就連整個黑狼國的一切稅收,都堆積在這裡,要是讓鐵神陰發現了此處,就等於掌握了黑狼國的命脈了!”
“此事決然不可能。”冷戰道:“要知道,在這處密室中,我們已四處都布好了炸藥,就算鐵神陰等人找到了這裡,他若敢亂來,大不了,我們給他來個玉石俱焚!”說罷嘿嘿狠笑,頗為陰損。
“好!”許海忽一揚聲,道:“鐵神陰將大夥兒逼到這個地步,再無退路,唯有拼個魚死網破,成敗只在今晚,諸位,請了……”說罷只聽杯盞相撞,咕嘟嘟飲酒有聲。
鐵玉蓉聽到這裡,正想後退,忽聽李傑哈哈一笑,朗聲道:“好個成敗只在今晚,許大總管真是豪氣。”
此言一出,門外眾人無不失色,門內倏爾一靜,接著便傳來哐哐噹噹、瓷器破碎之聲,嗆嗆啷啷、刀劍出鞘之聲,鏗鏗鏘鏘、鐵甲撞擊之聲,踢踢踏踏、奔跑跳躍之聲。
李傑聽了,拍手大笑。
鐵玉蓉猛可間明白李傑的詭計,氣得俏臉發白,不計發作,便聽轟隆一聲,鐵門中開,門內人頭聳動,刀甲耀眼,眾許家死士倉促之間,布成陣勢。
“有趣,有趣。”李傑嘻嘻笑道:“這就是大總管的待客之道麼?”
許海寒聲道:“足下是誰?”
李傑道:“許總管難道忘記了那個送信之人?要不是在下提前給你打了個招咐,只怕此刻,你已連根都讓鐵神陰拔起了吧,在下為大總管建瞭如此奇功,特來喝大總管幾杯水酒,應該不過份吧。”
許海忽地臉色一變,道:“你是李……”
李傑介面笑道:“正是我李某人。”
許海微一沉默,忽地呵呵大笑,朗聲道:“稀客稀客,就你一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