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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俞千齡又見到時懷恩了,可不知為什麼,明明相似的臉,她見到時懷恩便覺得反感不已,可時懷今在她眼中卻如天仙一般,就算放個屁,她估計都能覺得香。

俞千齡想了想,突然問他道:&ldo;你放屁嗎?&rdo;

神色專注的時懷今聞言一愣,臉上有幾分窘迫:&ldo;我也吃五穀雜糧,自然不能免俗。&rdo;洞房花燭夜問這種問題,她果真別具一格。

仙子也會放屁啊,她繼續問:&ldo;那你會和你兄弟攀比誰的屁更響亮嗎?&rdo;

時懷今坐不住了,收了手巾,坐直了身子,回道:&ldo;自然不會,此事不雅,都是要遮掩起來的,怎麼會攀比呢?&rdo;

俞千齡跟著坐起來,眼中坦坦蕩蕩:&ldo;可我哥他們會,但我是不與他們同流合汙的。你們這京中的公子就是文雅,以後你多教教我哥他們,免得他們在外面丟人現眼。&rdo;

這話題沒法繼續了,時懷今起身去把手巾洗乾淨:&ldo;這種事情其實也沒什麼對錯,六位皇子不拘一格,沒必要強要他們不能做這不能做那,若是基本禮教和規矩,想來陛下請的幾位太傅會用心教六位皇子呢。&rdo;

俞千齡聽了嗤了一聲,道:&ldo;快別提那些太傅了,他們說我哥的名字不好聽,替他們重新取了名字,那名字拗口又難記,我到現在都還沒記住,反正我以後還是要叫他們俞大、俞二、俞三的。&rdo;

時懷今坐回來繼續給她擦臉:&ldo;殿下喚什麼無所謂,但六位皇子畢竟是皇族貴胄,總要有個寓意深遠的名字才是。&rdo;

俞千齡仍是不以為然:&ldo;名字不過是個代號,何必那麼多講究,我叫俞千齡便能千歲嗎?你叫時陛下,就能當陛下了?&rdo;

時懷今聞言忙按住她的唇瓣:&ldo;殿下不要亂說。&rdo;

俞千齡推開他的手:&ldo;沒事的,說說而已嘛,反正現在的皇帝是我爹。&rdo;說完,她蹬了鞋躺下,又扯了腰帶,將外袍脫了扔在腳底,&ldo;真是累死了。&rdo;話音落下,人已經鑽進了被子裡,似是要睡覺了。

時懷今握著手裡的手巾,看了她片刻站起身來,將她亂丟的嫁衣掛好,又洗漱了一番,才將自己的外袍褪下,吹滅了幾盞燈燭回到床上。

新婚之夜,被子是隻有一床的,他掀開被角躺進去,俞千齡往裡面挪了挪,給他空出地方來,卻背對著他,沒什麼回身的意思。

時懷今平躺著,看著頭頂喜慶的床帳,心中思緒萬千。新婚之夜總不能就這麼躺著什麼也不做吧?他原以為,以俞千齡的主動,洞房花燭並不需要他來憂心,可現下她似乎沒有什麼主動的意思,是在等他主動嗎?畢竟這是新婚之夜,他這個做新郎的也不能只等著新娘過來啊。

但這種事情讓時懷今有些難為情,雖夫妻之事乃是人之常情,可又讓人羞於啟齒,視為汙穢,他自小讀聖賢書,行君子之道,對這種事情更是不會沾染。且大婚前夜他才從宮中去了駙馬府,自然也沒回侯府去聽從父親的教導,眼下也不知該做些什麼。

他不禁轉過身子,對著俞千齡的後背,喚了她一聲:&ldo;千齡……&rdo;

&ldo;嗯。&rdo;俞千齡應了一聲,聲音有些慵懶,似乎要睡著了。

時懷今這下有些明白了,她莫不是認為他不行,便放棄了吧?畢竟她在外還有別人,不缺他這個駙馬。

思及此,時懷今臉色漲紅起來,有些氣血上湧。他上次是有些不堪重用,可那只是他太過生疏和緊張了,並不是他不行,更不會比她外面那些男人要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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