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澤低頭喝了口茶,也不知是不是涼了,口味有些澀。
對面的俞千齡哼道:&ldo;呵,就你還敢瞧不上我?你若是在我面前收起你那副風騷樣,我說不定就高看你一眼了。&rdo;
向澤低笑一聲,問她道:&ldo;怎麼我聽說殿下府中有個更風騷的呢?&rdo;
俞千齡聽了皺皺眉頭,向澤又繼續道:&ldo;您府中這個小的可真是不知收斂,才得了一點恩寵,便在外面大肆招搖,殿下能忍他至今不像是殿下的風格,戲做過了怕是會惹人懷疑,再者說他日子也夠久了。&rdo;
俞千齡也確實覺得該把風翎除了,這個風翎實在是個沒腦子的男人,輕而易舉就當了別人的棋子,也就夏亦忱這種蠢貨才會用他。也不知道時懷今磨磨蹭蹭等什麼,到現在都沒辦了風翎,但事都交給他了,她也不好插手。
俞千齡道:&ldo;我自有安排,用不著你說三道四的。&rdo;
向澤點點頭,道:&ldo;我與殿下認識也不是一兩天了,殿下什麼規矩我當然明白。殿下是不是把人交給駙馬處置了?&rdo;
俞千齡聞言看他一眼,沒說話,顯然是被說中了。
向澤繼續道:&ldo;我瞧著駙馬是個心慈手軟的人,再者說他那樣的美男子您也不捨得他手上沾血啊?怕是後事收拾的不利落,不如把那人交給我辦吧。自我入京以來靠著您的威名作威作福,可您近日駙馬、面首、文公子還有那鍾將軍絡繹不絕的,他們都以為我在您跟前失寵了,您不如給我個正名的機會吧,免得讓他們欺負我頭上來,您臉上也無光啊?&rdo;
俞千齡聽了嗤笑一聲:&ldo;你倒是會狐假虎威。&rdo;
向澤給她倒了涼茶重新斟:&ldo;我不是那般霽月清風的貴公子,有您這棵大樹還不得厚著臉皮牢牢抱緊了?&rdo;
俞千齡思琢了一番,覺得他說的也在理。風翎是不能留久了,可時懷今畢竟是深宅裡的公子,怕是處理不乾淨。於是她便點了點頭:&ldo;行吧,事辦的利索點,別讓人看出端倪來。&rdo;
向澤點頭說:&ldo;明白,您放心吧。只是我這名聲怕是又要跌一重了,將來想找門好親事怕是都難……&rdo;
俞千齡冷笑一聲:&ldo;是嗎?那你就別幹了。&rdo;
向澤連忙道:&ldo;別啊,殿下對我大恩大德,我就算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只是……我在吏部也沒什麼前程,幫不上殿下的忙,不如殿下安排我去別處吧?&rdo;
俞千齡知道他的底細,他之所以借著她入朝為官,是為了給他父親翻案洗刷冤屈。她看中他的才華,才會助他一臂之力。
俞千齡輕飄飄撂下一句:&ldo;看你表現吧。&rdo;
向澤一聽這個就明白這事十之八穩了,見她似乎並不打算走,又叫人添了一壺新茶過來:&ldo;殿下這是打哪來啊?休沐的日子怎麼沒跟駙馬一起呢。&rdo;
一想起這個俞千齡就很苦惱,向澤這人風騷了點,腦子還是挺活份的,便同他道:&ldo;我剛見了容崢一面。&rdo;而後她將始末大概跟他說了說。
向澤聽完挑了挑眉毛,沒想到這容怪才也是個厲害角色,攻人先攻心,照這勢頭他是不想輕易放棄了,駙馬的日子怕是要不好過啊。
&ldo;依我之見,今個的事不能瞞,您還是得告訴駙馬。不然改日駙馬宮中遇見了容大人,容大人一說今日的事,駙馬什麼都不知道,不該露陷了嗎?&rdo;
俞千齡遲疑道:&ldo;不該吧,容崢該知道我是瞞著懷今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