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留下的書信,我寸步未離的等了你五天,以為你再多的事五天總會回來和我說一聲的,可我五天沒等到你,也不知道你真的家在哪裡,去哪裡能找到你,以為你再也不回來了才會離開的。&rdo;
不管她到底看沒看到那封信,說到底他們之間從未信任過,也可以說是她從未信任過他。
他道:&ldo;我的家就在那,我無論去哪裡都會回到那裡,你所知道關於我的一切都是真的,我是因為我娘病重沒辦法早些回去,可你就這麼不辭而別了。我不知道你的真名,也不知道你的出身,更不知道你家在哪裡。我這裡,你從來都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的事你從來不跟我說,我不問不是不在乎,我只是在等你告訴我,可你一直都沒有,還以為我對你就像你對我一樣不坦誠。&rdo;
面對他的質問,俞千齡有點百口莫辯了。當初她年紀小,本來也是個貪玩沒耐性的性子,在白容之前,她也從未有過什麼感情經驗,那種情竇初開的懵懂她很茫然,也不明白,後來找不到白容的時候,她甚至還自以為是的憎恨了他很久,可現下看來,錯的那個人似乎是她……
&ldo;我……&rdo;她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三年前,回到那個有點情竇初開,茫然無知的自己,&ldo;對不起,我當初真的不知道,我就以為是你先不告而別的,畢竟你那麼不尋常,我一直以為你是隱瞞身份暫住在那裡,我……&rdo;
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當初遇到白容是個意外,她那時候就喜歡到處野,聽說林家村有許多手藝高超的鐵匠,就過去想找人煉製個趁手的兵器,找了一圈就找到了白容。他當時在一堆老頭子裡顯得格外出挑,便成功吸引了她的注意,她觀察他的手藝,竟又是毫不輸人的嫻熟和高超。而且他做事的樣子特別的認真,即使穿著髒汙的粗布麻衣,也能有種說不出的魅力。
可他是個怪性子,她花錢找他煉製一把劍,他不幹,說只給有緣人做事。俞千齡也是倔脾氣,就纏上他了,嚷著要做他的有緣人,賴在了他家裡,每天跟著他,趕都趕不走。
朝夕的相處,使得俞千齡對他越來越感興趣,他會鐵匠,也會木工,還燒的一手好菜,縫縫補補也不在話下,而且學識淵博,彷彿什麼都懂。而他所謂的有緣人,都是一些窮苦人,他甚至賺不到什麼銀子,每日的吃食,不是自己種的,就是山裡挖的,或是鄉裡鄉親送的。明明是個不苟言笑的人,人緣卻特別的好。
後來她在他家住久了,鄉裡鄉親都叫白家媳婦,起初她只是覺得這個稱呼好玩,後來這個稱呼似乎無形之中把他們拴在了一起。
漸漸地,白容會等她回家吃飯,會試著做些她喜歡吃的,會在夜裡挑燈替她縫補衣裳,會在進城趕集的時候給她買東西回來。俞千齡自小備受寵愛,什麼都不缺,卻在白容這裡找到了不一樣的感受,她和他像一對普通的窮苦小夫妻一般過日子,他從厭煩她,到對她百般縱容,給了她從未有過的愉悅感,那便是她情竇初開的情愫。
即便是現在,她面對白容,都是一種不一樣的感情。
容崢看著她,問道:&ldo;你當初纏著我,是不是隻是想讓我替你做把劍,你的目的達到了,就可以灑脫的離開了。&rdo;
於容崢而言,當初的俞千齡更神秘,她的事他什麼都不知道,他只知道她纏著他想要一把劍,後來他做好了,卻藏了起來沒給她,心裡大概是有些怕她拿了劍就走。母親病情暫且穩定下來,他得以回家找她的時候,他發現他藏起的那把劍不見了,然後俞千齡果然也不見了,一走就是三年,直到今日才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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