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莫名,怒目圓瞪,似是噴出火來,嘶聲吼道,“放了它!”
在此危急萬分的時刻,空中傳來一聲嬌叱。緊接著,一道七色彩虹自天而降,穿透漫漫雲彩,擊在玄光鏡上。
玄光鏡“哐啷”一聲掉落在地,玄武驚呼一聲暴退數丈。
那道彩虹影霎時消散,現出原形掉落在三眼蜂周側,原來是一串七色彩環。隨後一紫一白兩道身影電射而至,紫色光影首先將七色彩環收起,並從玄光鏡上放出三眼蜂,緩緩注入魔能為蜂兒醫治。
淳于琰收起心中驚疑,朗朗說道:“不知這荒山野嶺有何魅力,竟然引得防風氏掌令雙嬌齊至?兩位妹子真個好興致!”
被冰封的倚弦與耀陽,也都認出眼前這一紫一白兩名女子,正是與他們都有過一面之緣的婥婥與姮姮。
姮姮冷哼一聲,並不答話。
婥婥一邊撫慰三眼蜂,一邊轉頭道:“淳于公子都這麼有空帶這麼多手下來欺負一隻蜂兒,這麼大的事情,婥婥怎能不來瞧瞧熱鬧呢?”
言語間,她瞥了一眼身旁被封印的紅甲男子,心中充滿疑問。
耀陽欣喜若狂,想不到救命的人會從天而降,而且還是有交情的熟人。倚弦心中卻是百感交集,自婥婥與姮姮兩姐妹接近此地,他心中就已隱有所覺。只是不知為何,他心中居然有既想見又想躲二種念頭,他也想不通為何兩種迥異的想法竟然在腦海裡同時存在,這讓倚弦難過的差點想要吐血。
淳于琰聽到婥婥這番諷刺,立時怒道:“哼!區區一隻怪蜂何需勞煩本公子?恐怕婥婥小姐是為了這個傢伙來得?”說著用手一指金身,又道,“難道他便是堂堂風月雙嬌的老相好不成?怪不得……”
“哼,賤胚找打!”一聲冷哼將淳于琰還未說完的話打斷,白衣姮姮的身形激射而來,御風飛舞,輕盈飄乎,身法優雅,快捷如電,登時引來倚弦與耀陽的喝彩聲。
淳于琰卻好整以暇站在原地,好似絲毫不為自身安危擔心。他身後的玄武忽然出現在他身前,黃袍飛舞,一股浩然魔能洶洶鼓舞,令她四周的空氣劇烈震盪起來。
姮姮白衣倏然後卷,獵獵翻飛。周身彷佛被狂風颳拍,搖搖欲墜,臉上也如水波般抖動起來,似乎隨時都要隨風捲去,宛如風中蘆葦般搖擺不定。一道銀白長綾破空飛舞而出,朝玄武當頭拍下!
玄武正要接招還擊,淳于琰卻搶先出手,奼女杖適時點在攻來的“柔月絲綾”上,然後呼地拉著玄武倒飛三丈開外,道:“二位妹子,你我同出一宗,怎能因為一點小事便傷了和氣,今天為兄就看你們倆的面子,放過這個男子了!”
婥婥嬌笑一聲,偏頭對姮姮道:“姐姐,人家都講和了,就算了吧!”
姮姮聞言收回“柔月絲綾”,翩然迴轉身軀,冷臉觀望眾人。
淳于琰狠狠瞪了金身一眼,帶領四象魔將乘坐白金飛車鎩羽而歸!
只等淳于琰等人漸漸遠去之後,姮姮嬌軀卻忽然變得搖搖欲墜,“噗”的噴出一口鮮血。婥婥大驚,急忙上前扶住姮姮問道:“姐姐,你怎麼了?”
姮姮勉強笑道:“妹妹不用擔心,昨晚與石磯一戰,姐姐受了一點傷,此時只是舊傷復發而已。”說話間,姮姮已然暈撅過去!
婥婥心知姐姐傷勢嚴重,不再多言,急忙扶正姮姮的身軀,鼓動魔能舞起“柔月絲綾”,霎時裹成一個巨大銀繭將自己姐妹包裹其中。
倚弦與耀陽趁機調動異能將金身的冰凍封印化開,二人終可恢復行動,但見姮姮為救他們舊傷復發,不由圍著“柔月絲綾”形成的光繭團團亂轉,不知所措。
夜色漸深,月影東昇。
正當耀陽與倚弦還在憂慮未出關的婥婥姐妹時,忽聽得一聲熟悉的嬌媚笑聲自半空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