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寂雨玲瓏這時對王陌眨眨眼，浮起一個俏皮的笑容：“這是我的提議。”

王陌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所以你們把依附關係變成了合作，是麼。”

“對，你很聰明，合作需要雙方都具有實力，你們很有勢力，但卻還不夠，直到飛羽的出現，我們才選擇正式跟你們合作。”哈迪斯的召喚點頭，然後說道，“我爺爺說過，如果需要一個人冒險去獲得百分之百的利益，他寧可不冒險，找上一個人同行，哪怕只獲得百分之五十的利益，也比失敗一無所有強。”

“我們和你父親談妥的時候，你的飛羽已經在卡蘭多傳說中猙獰畢露，橫掃四方了，自你進階傳奇級開始，飛羽就在遊戲裡幾乎難覓敵手，就算有勢力相當的公會，他們在動十字薔薇、白sè風車之前，也會考慮飛羽和你的存在，而且當時在玩家之中，你甚至成為了一個神話，這是一個無與倫比的影響力。”

“所以當時我們更加下定決心，和你父親合作，由你和你的飛羽在遊戲中作為根據，我們在現實中進行準備，要知道，任何遊戲裡的超級大公會，都需要現實的資金注入，你收購戰爭風暴公會的資金，其中一部分就是我們出的。”

王陌一怔，這個他還真不知道，而且收購戰爭風暴其實也不算徹底，他擁有戰爭風暴的決策權和指揮權，卻不是最終利益的獲取者，需要給克爾菲蘭家族分一大部分戰爭風暴的收入分成。

這有點像是一些公司的運營模式，王陌算是執行官，但最終利潤卻是要分給持有股份的人。

“我們之間的這種合作模式一直持續到了現在，在這期間，我們甚至沒有再在遊戲裡進行培養公會，而是把所有的心血都注入到了飛羽的身上，要知道，在你們霸佔人類王國以後瘋狂發展的那段時間，十字薔薇和白sè風車公會自負盈虧是很難的，神級高手、超級高手和核心會員會慕名而來，可卻需要符合身份的待遇、薪水，這些錢，以及輔助公會發展的各種關係網，你們可以承擔，但卻會因此大大拖累發展速度，所以只能我們來出資。”

說到這，哈迪斯的召喚笑了笑：“當然，我知道你是個控制狂，不想讓什麼東西脫離自己的控制，但不要認為我們的存在對你的絕對掌控權是種威脅，我們擁有十字薔薇、白sè風車的一定股份，但是卻無法影響你的任何決定。”

王陌怔怔出神。

他聽到這裡，聽了這麼多，把斬龍之劍、逐rì者聯盟的背景也基本摸清了，知道了自己的敵人是誰，自己的友軍是誰，自己究竟是在為什麼而戰。

但同時，王陌也聽出了一些不尋常的味道。

原本，王陌的心中一直有一根刺，那就是，他那麼努力地發展勢力，招攬高手，進行爭霸，雖然他並不在乎這些，可卻總覺得像是為別人做的一樣，因為他的父親告訴過他，在這場爭鬥中，他們還不算主角，甚至排不上號，更多比他們還要強的勢力，也都選擇了依附真正的巨無霸進行生存。

如果最後拼贏了，王陌剩下什麼呢？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們會感謝他，會給予他極高的地位，花不完的金錢，數不盡的榮譽，可是他需要這些嗎？現在的王陌就已經擁有了這些，而且不需要任何人給予，是他自己打拼來的。

這就好像是，一個古代的大將軍，開疆擴土，攻打征伐，最後開創了無盡帝國，卻需要獻給一個沒有多少功勞，但地位比自己高的皇帝，也許有些愚忠的人會容忍，但王陌絕對是忍不了的，他不是野心家，但也不願屈居任何人之下！

這也一直是他心中不太舒服的地方。

可是現在，王陌卻是有些明白了，這種模式只是以前自己所知，而實際上，在很久之前就已經轉變過來了，只是因為某些原因父親沒有告訴他，就像哈迪斯的召喚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