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上官墨重重的放下碗,語調異常平淡的說道:“依我看來,修道之人便與那活死人無異,都是毫無人性,毫無感情的,想要修道成仙就必須要割捨掉七情六慾嗎?”
他這話說的針對性很明顯,語氣也很不客氣,在場的眾人都感到一絲尷尬,張道子到底是哪裡惹到上官大人了,這語氣中分明是帶有深深的哀怨吶。
張道子抬眼看向上官墨,眼神很是複雜,好幾次想要開口說話,卻在看見上官子玉後又沉默不語了。
飯桌上的氣氛很是詭異,每個人都埋頭吃著飯,不敢招惹到渾身都是刺的丞相大人,偌大的大廳裡,只能聽見殷帝一邊給子玉夾著菜,一邊溫柔的勸他多用些飯的聲音。
氣氛正僵的時候,就聽見飛兒大叫了一聲,然後就開始扒著嗓子不停的乾咳著,臉都憋紅了。
“飛兒,你怎麼啦?”上官子玉關心道。
飛兒用手指了指桌子上的那盤魚,愁眉苦臉的說:“我,我被魚刺卡住了,它在我嗓子裡呢,上不去也下不來,好難受啊!”
眾人皆一臉同情的看著他,可是誰也沒有什麼好辦法,柳夕突然眼珠子一轉,對飛兒說:“你放一大團米飯在嘴裡,然後使勁嚥下去,這樣的話,魚刺就會隨著米飯一起進到你的肚子裡了。”
“這樣行嗎?”飛兒半信半疑。
柳夕拍了拍胸脯,說他以神醫之名向他保證,絕對沒問題。
飛兒用勺子舀了一大勺的米飯,放進嘴裡,嚼也不嚼的就直接吞了下去,只把他噎得臉紅脖子粗的。
好不容易米飯下了肚,柳夕湊過去問:“怎麼樣,魚刺下去了沒?”
飛兒嚥了口口水,感覺嗓子更疼了,苦著臉道:“沒下去,好像還卡的更深了。”
柳夕用手撐著下巴,奇怪道:“怎麼會沒有用呢。”說完,突然打了個響指,他還有個更好的辦法。
過了片刻
“什麼?!你讓我把這壺醋給喝了,我不要喝!”飛兒看著柳夕手裡的醋罐子,只覺得嗓子更疼了。
“我向你保證,如果你喝了醋還去不掉那根魚刺的話,我以後就不姓柳了。”柳夕抱著醋罐子說。
“那你要姓什麼?”飛兒掐著嗓子問道。
柳夕看了一圈,最後用手拍了拍百里軒的肩膀,對飛兒說:“那我以後就姓百里,怎麼樣?”
百里軒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傻飛兒,他哪裡能鬥得過柳夕一肚子壞水。
飛兒捏著鼻子將那壺醋給喝掉了,喝完後,還忍不住打了個飽嗝兒,頓時滿屋子裡全是醋酸味兒。
“咦?”飛兒嚥了口口水,驚奇道,“這次魚刺真的沒有了唉,柳夕,你真是個神醫!”
讓他兩個這麼一番攪和,原本尷尬的氣氛頓時緩和了不少,上官墨緊緊繃著的臉也放鬆了些,認為自己一個長輩不應該在這些晚輩面前失了分寸,更何況,陛下還在這裡。
所謂“食不言,寢不語”,眾人也都閉上嘴安靜的吃飯,上官子玉時不時的給他師父夾些素菜,而殷帝就忙著給他夾菜,皺著眉頭嫌他不好好吃飯。
一頓飯吃的跟打仗似的,等飯桌被撤下去時,眾人皆不由的緩了一口氣,這飯吃的太有壓力了。
飛兒泡上茶送上來,殷帝總算是想起來正經事了,他這次來江南可不是來撮合別人的,而是勸上官大人回朝的。
“上官丞相”殷帝剛想開口,卻被上官墨攔住了。
“陛下,臣知道您要說什麼,也知道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