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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那時便自盡了,這世上可就沒你了——當時旁邊的人連忙將他攔住,說道要死也要象腳下的這些同伴一般死在敵人手裡,方不屈了男兒本色,象這樣如尋常市儈般尋死覓活又有什麼意思了!你父親這才醒悟過來,斷了自盡的念頭。並在同去好友的屍首旁發下毒誓來,以後再不飲酒。還索性就留在北方,再不南歸。這二十年來,你父親在北邊出生入死,也不知打退了韃靼人多少次或明或暗的進犯,救了北方邊境上多少無辜百姓來。又因他廣有智謀,便被推做了北武林的盟主。現在,他肩上的擔子是越發沉重了。”

祁寒聽得入神,平日裡只見爹匆匆而來,匆匆而去,極少留在家中,自己對娘便遠比對爹要親近些,卻從不知爹做的是如此大事。只聽林若谷又道:“你父親不讓你飲酒也是免得你象他一樣喝酒誤事之意。其實他也勸過我來,我想改卻也改不掉了。我與你父親不同——我雖也總想著搬去北方,和你父親一塊兒做些大事,但卻總是俗務纏身,無法成行。如今閒是閒下來了,心中想做番事業的意氣卻也淡下來了。我的希望只能放在你,還有滶兒的身上。”

說到這,林若谷看著祁寒,正色道:“你們千萬不要象我一樣,不知怎的就已將壯志雄心消磨殆盡了。你們要學你的父親,江湖上都以‘祁、林’並稱,可只有他才真是大英雄、大豪傑,我——遠不如他。”

第十二章 夜深人靜,何處一聲,月子彎彎。(…

聽了林若谷這番話,祁寒正要開口,韓滶走進來道:“師父,酒菜都已齊備了。”林若穀道:“讓他們端上來吧。”韓滶應聲出去,不一會兒,就有僕役進來,將酒菜擺上,三人便在桌旁坐下。

林若谷舉杯道:“寒兒能平安回來是樂事,本就是有酒不多,無酒不少。既是寒兒不會飲酒,我也不勉強你。我和滶兒喝些酒,你隨便吃些菜,咱們三個多聊聊方是正經。”便只和韓滶兩人飲了數杯酒,祁寒也將當日在南京震源鏢局前發生之事說於他們聽,聽到那老者正要一掌擊斷旗杆,袁微飛身而出,受了這一掌時,林若谷長聲讚道:“好漢子!”待聽到袁微傷重身亡時,林若谷嘆道:“可惜!可惜!”低頭喝了幾杯悶酒,對韓滶悵然道:“我們雖不殺袁微,袁微卻實是因為我們而死。”

韓滶道:“師父不用如此掛懷。那袁微自己做錯了事,又怪得誰來?”林若穀道:“袁微是做錯了事,但罪不致死。這事若處理得當,柳老哥不會將袁微逐出師門,袁微也就不會因此而喪命。柳老哥說無顏見我,我又何嘗有顏見他?”

祁寒怕林若谷傷懷,忙接著說了下去。直說到自己中了那老者的暗器,昏迷不醒,林若谷皺眉道:“這是什麼人,以柳老哥和嶽大當家的閱歷之廣,竟也不知是何人。難道那人是易過容的?”

韓滶道:“就算他是易過容的,武功卻也易不過來。柳伯父他們既是從他的武功上也不出端倪,真是奇怪的緊。”

祁寒道:“可從他在暗器上淬的毒看,這老者十有###就是倭寇了。”

林若穀道:“倭寇?”正說到這兒,忽覺丹田之處一陣劇疼,堪堪剛站了起來,卻又坐了下去。祁寒見突然間林若谷便神色大變,正要相問,就見韓滶彎下腰去,雙手按在腹上,大聲呻吟了出來。林若谷指著那酒道:“這酒裡有毒。”

祁寒大驚,駭道:“酒裡有毒?”略微一想便明白了過來,桌上的菜餚三人都曾吃過,卻只有林師伯和韓師弟兩人喝酒,現在惟獨自己無事,定是那酒中被下了毒。想是林師伯多喝了幾杯,因而雖然功力深厚,發作起來便比韓師弟要快些。

祁寒忙問道:“可有什麼感覺。”韓滶已疼得蒼白著臉,說不出話來。林若谷勉強還能開口,道:“腹內巨疼,還有一股寒氣自丹田而出,順著經脈朝周身上下游走,象把氣力正一絲一縷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