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可讓你凡事聽我安排?”祁寒道:“爹確實說過這話。”林若穀道:“那你為何不聽?”祁寒道:“我卻知道師伯要我走要我去問我爹對策是假,讓我避開此事,不受牽連是真。”
林若谷見自己用意已被祁寒看破,嘆道:“我讓你去應天府涉險,已經是不得已了,還差點沒害了你的性命。好容易你才僥倖歸來,若你這次再因為此事有個好歹,那就算我武功得復舊觀,又如何去對你父親交代?”
第十二章 夜深人靜,何處一聲,月子彎彎。(…
祁寒道:“我知道師伯要從這內功心法中體悟出恢復之法,定是不能受外界任何打擾,需玄思默想一段時日才成。若對手真是倭寇,除了下毒之外,怕是還有其他的詭計。可師伯和韓師弟目前都無抵擋之力,要是他們再有什麼舉動,大家便只能坐以待斃了。眼下之計,我雖抵不了什麼大事,但若對手來了,總還可以勉力支撐一下。我要是明知此時緊迫,卻一走了之,就算我能保住性命,平安回去,我爹也不能饒了我。”
林若谷知道祁寒必是不肯走的了,只得道:“那你要小心才是。切記住,此事可為便也罷了。若萬不得以,你能走便先走,能逃得一個是一個,留得性命在,待日後再慢慢報仇不遲。“
祁寒道:“師伯放心,我記住了。”當下三人便商議停當:林若谷在書房的密室中體悟內功心法,韓滶也在跟隨林若谷在密室中調養。祁寒則守在書房中以備萬一。林若谷怕許鏡幾日不見自己要擔心,便吩咐人去告訴她,只說自己和韓滶有急事要出去幾天。可能有仇家來尋仇,讓她和房中的丫鬟只在房中好生戒備,切莫出去。林若谷又讓祁寒將一個名叫林夷的家丁找來,手書一封,將此間發生之事都寫在信中,讓他速去北方送於祁雁聲。
待一切安排停當,祁寒和韓滶便跟著林若谷來到書房,林若穀道:“寒兒,你可看出我這書房中的密室在何處?”進屋時,祁寒便在心裡暗暗算過,這屋裡的長寬距離和屋外所見的長寬距離大致相當,不象是另有隱秘之所的模樣,便道:“我不知。”
林若穀道:“你可還記得那日你說震源鏢局的秋聲刀是如何丟的?”祁寒恍然道:“難道是這兒?”說著指了指地上,林若谷點點頭,道:“那時我早該由此想到的。”
韓滶道:“其實當時我也有幾分疑心是地道了,只是祁師兄先說出來了。”
林若谷對祁寒道:“你說書房中最普通的物事是什麼?”祁寒看著四周書架上的書,道:“書房中最普通的物事當然是書了。”林若穀道:“這話不假。可是在書房裡的書雖然普通,這些書卻也是最引人注意的物事,我若是要在書房中找尋什麼秘密,首先便會從這些書上開始尋起。”
祁寒道:“不錯。”林若穀道:“所以書房中最普通的物事不是書,而是這張椅子。”說著林若谷走到書案前椅上坐下,道:“看書時總不能站著看。要坐下來,慢慢翻看才成樣子。所以椅子才是書房中最不可缺少之物。可是沒有人會注意到這張再普通不過的椅子。若是有人進來找尋什麼秘密,便是看到這張椅子了,也絕不會有閒情象我這樣對著書桌坐下來。”
祁寒道:“機關就在這椅子上?”林若穀道:“也是,也不是。這椅子是普通的椅子,並沒有什麼特別。”祁寒奇道:“那這裡的密室和這椅子有什麼關係?”林若穀道:“你再看這地上的地磚。”祁寒往地上看去,見地上的鋪得都是青色條磚,每條地磚的大小色澤都沒有什麼區別。便道:“我看不出什麼來。”
林若穀道:“看不出便對了。這地磚也沒什麼特別,只是普通的青磚而已。”話剛說到這兒,林若谷座下的椅子輕輕一挪,那椅子忽然往下一沉,祁寒心裡一驚,剛要伸手去抓,林若谷連人帶椅子便已陷進了地裡,還沒等祁寒明白過來,那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