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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一聲,暗道:罷了,今日便死在此處,也勝過日後心中受無限煎熬了。便在這時,一邊的姜姑娘卻道:“且慢!”那人手指一鬆,道:“怎麼,有什麼話說嗎?”姜姑娘對沈雲天道:“師兄!”沈雲天低頭沉思半晌,猛抬起頭道:“這位朋友我們雖不認識,但既然為了我們的事受了牽連,我們自是不能不管。你將他放了,那船艙裡鏢你們拿走就是。”旁邊天風鏢局有人急道:“沈少鏢頭!”沈雲天回身道:“大家放心。師父那兒由我一力承擔。行走江湖,道義當先。區區這些珠寶我們天風鏢局還賠得起。”

這邊方說完,那邊祁寒卻仰天笑道:“好一個‘蜀中獨秀’,原來只是浪得虛名。我問你,若我和他們本就是一夥,幫你們只是騙取你們的信任,再裝做失手被擒,便乘機要你們用鏢來換,這又怎麼辦?”

沈雲天沉聲道:“你既如此說了,就不會是來詐我們的。”祁寒道:“兵不厭詐,虛則實之,實則虛之的道理你不懂嗎?”

那人不待他們說下去,抬手將祁寒的啞穴封住,道:“你們說得也夠了。”對祁寒道:“聽你的聲音,年紀不大,但膽量卻不小,我倒想看看你究竟是什麼人。”說罷,手一探,便向祁寒蒙在面上的衣襟抓去,手指剛要碰到那衣襟,卻停了下來,眼睛轉了兩轉,指著那冷光道:“方才你有機會揭開他蒙面的布,卻沒有揭,我也還你一個人情,也算兩不相欠了。”這話說得雖堂皇,祁寒卻知道他是怕看見自己的面目後,萬一發現和自己的師門故舊有些瓜葛,做起事來,便多了層顧忌;若不知自己是誰,便將自己殺了,日後有人追究起來,他也有推脫的餘地。想到此處,便覺得此人不僅武功比那冷光、孟化二人高得多了,便是心機之深、考慮之密,也絕非那二人可比。

那人又對沈雲天道:“那些區區珠寶,你們既然能賠得起,我們自然也不會放在眼裡。我還是要那樣東西,只要你交出那樣東西,莫說是他,便是你們天風鏢局的這些人也都可以安然離去。”

沈雲天道:“我也已經說過了,我們要保的鏢都在船艙裡。此外並沒有夾雜其他的東西。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都是如此。”那人冷聲道:“什麼‘行走江湖,道義當先’,說得倒好聽,事到臨頭,一件微不足道的東西,卻看得比人的性命還重。”

天風鏢局諸人中有一個年紀稍長的人道:“沈少鏢頭已經已說過並沒有其他東西了。你們口口聲聲說‘那件東西’、‘那件東西’,但到底是什麼東西,能否見告,若那物事本就不是我們天風鏢局保的,那大家可不是白忙活了一場了嗎?”此言一出,天風鏢局的其他人紛紛附和。

那人問沈雲天道:“不知在你們天風鏢局中,你能當得幾分家?”沈雲天道:“我們天風鏢局自有家師主掌一切。但鏢局中進進出出、大大小小所有的事項,沒有我不知道的。”那人道:“那我就問你了——據我所知,你們這次保的鏢,應該是一份地圖。”

沈雲天道:“我們天風鏢局走鏢,無論旱路、水路,都是走熟了的,要地圖做什麼?”那人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當我不知道?那可不是一張普通的地圖,而是一張——藏寶圖。”

眾人還沒明白那人說得是什麼,便聽見圍在上游處的那些小船一陣混亂,抬頭望去,見一條大船長風破浪,正從上游朝著那些小船駛來。天風鏢局的船已經不小了,但那條船無論是寬度還是高度,都比天風鏢局的船多了一倍有餘,船前刻著一個巨大的虎頭像,橫牙露齒,面目猙獰。那些小船和那大船一比簡直如蝦米和大魚一般,那敢和它相撞,忙不迭地都望旁邊避了開去。轉瞬中間便閃出了一條道來。祁寒尋思道:這條船好大的派頭,不知是什麼官宦人家的船了。

第十六章 往事悠悠君莫問,回頭。檻外長江空…

旁邊那人見著那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