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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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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青年道:“我自知武功低劣,但若前輩執意要殺這兩個孩子,我明知不敵,卻還是要管。”任漁右手一撐地,勉強站了起來,說道:“既然你硬要為這兩個孩子出頭,我也無法攔你,但除非你殺了我,否則我還是要殺了他們。”白衣青年一躊躇,眼見著任漁去揀了刀,又一步步地向兩個孩子走去,只得將身子一橫擋在他們中間,卻不知如何是好。

柳聚君忽然說道:“任兄,我有一句話,不知當不當講?”任漁停下腳步,道:“柳寨主請講。”柳聚君道:“方才這位小兄弟說得極是,欺壓弱小確非我們江湖中人所為,更何況還是殺這兩個無父無母的小孩子。倘若青石寨眾弟兄泉下有知,知道任兄要殺了這兩個孩子為他們報仇,也不會痛快的。不如,今天就放過這兩個孩子,待十年後再找到他們,那時他們已長大成人,任兄找他們報仇就不算違背江湖道義了。”

任漁略一思忖,嘆道:“罷了,我已等了十年,難道還在乎再多等十年嗎?”說著,把刀往地上一丟,對那兩個正楞楞望著他的孩子道:“你們記住,我是你們的殺父仇人,你們大可以練好武功來斷雲嶺找我報仇。十年後你們不來找我,我也會去找你們,誰殺了誰,就看誰的造化大吧。”說罷,垂著左臂,用右手捂著傷處,蹣跚著向廟門走去,剛到門口,迎面陽光晃得眼花,心中便是一酸,只覺十年以來日思月想無非“報仇“二字,如今仇也算報了,卻和報仇前沒什麼分別,心中比報仇前更是鬱悶,白浩衝死在那兒反倒要幸運得多。

白衣青年看著任漁出了門,暗舒了口氣,對柳聚君抱拳道:“多謝前輩仗義直言。”柳聚君微微一笑道:“應當是我謝謝少俠仗義直言才是。要不是少俠,斷雲嶺說不定就要落下欺負小孩、濫殺無辜的惡名了。”說完,對白衣青年抱拳道:“日後若有機會,定還能相見,告辭了!”便領著兩個屬下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就聽到門外有趕馬車的聲音,接著馬蹄聲響起,又漸漸遠去。

白衣青年看了看兩個孩子,輕輕嘆了一聲,招手喚過一個奴僕,那奴僕還沒緩過神來,戰戰兢兢走到近前。白衣青年從懷中掏出幾錠銀子,交到他手上,吩咐他將白氏夫婦掩埋了,再好好將那兩個孩子送回家鄉,交給他們的族人撫養。

待白衣青年走出小廟,才見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除了地上尚有積水外,竟感覺不到曾經下過雨,蟬鳴依舊,天氣也依然和雨前一樣悶熱。

第二章 得之渾不費力,失亦匹如閒。(1)

白衣青年一路策馬南行,又走了一日路。這日午後,順著條岔路走不多久,迎面便見一座小山擋住去路,沿山腳拐過去,眼前頓時豁然。白衣青年催馬上前,便見不遠處有條河,隔岸看去,一排垂柳沿河而植,柳條輕拂,隨微風搖曳生姿,又垂到水面,與倒影相接,便在岸上水中都染上了翠色。白衣青年心中一喜,暗道:“這便是了。”遂望河水上游望去,果見一竹橋橫在水上,橋上站著一人。

白衣青年下馬,牽著韁繩走到近前,橋上那人也望見了白衣青年,慌忙迎下橋來。白衣青年見那人衣著整飭,面目俊秀,卻並不認得。那人也上下打量了一下白衣青年,方拱手道:“可是祁師兄?”白衣少年也拱手道:“正是祁寒。”那人喜道:“我算度著祁師兄今日也該來了,要不,我又要在這橋上多等一天了。”祁寒問道:“兄臺是……”那人笑道:“瞧我這人,一高興,連我是誰都忘記說了。我叫韓滶,奉師父之命前來迎接祁師兄。”

祁寒早聽父親說過林師伯除了有個女兒外,平生只收過一個徒弟,便也笑道:“原來你就是林師伯的徒弟,那我應該喊你師兄才對。累得師兄在這兒久等了,真是抱歉地緊。”韓滶道:“有甚累的,左右不過是出來吹吹風,涼快涼快罷了。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