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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受損,哪還能說出話來。

林蕪蘅也覺出有異,托住他下顎,輕輕一捏,往他口中看去,尋又將眼一閉,搖頭道:“他雖活著,卻已向他問不得話了。”說罷,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來,倒出些粉末仔細敷在那人的嘴裡,道:“他雖說不得話,總算還能保住性命。”在他昏睡穴上一點,那人身子一軟,又倒了下去。

林蕪蘅抱起吳兒又向門外走去,祁寒在她身後道:“此事大有蹊蹺,你不想一尋究竟了麼?”林蕪蘅也不回身,道:“我和旁人無冤無仇,又身無長物,就是有其中什麼蹊蹺,我也不怕。”走到祠堂外,尋著那頭在一邊吃草的青驢,將吳兒放在驢背上,自己也坐了上去。

第二十二章 新月又如眉。長笛誰教月下吹。(…

祁寒也跟了出來,見她要走,便道:“你到哪兒去?”林蕪蘅道:“此地住不得,我總要尋一個落腳的地方。”剛要一拍那青驢催它走,手在空中又停住了,想了一下又道:“我說過你還有些毒素留在血脈中未曾清除乾淨,這些日子我潛心思考去毒之法,總算有了些眉目。你若有空閒,可去牽牛山找我。”說完這話,手落下來,在驢背上一拍,便往前走。

祁寒看著林蕪蘅坐在驢上漸行漸遠,正自嗟嘆不已,忽又想起韓滶聽到的那句話來:“我沒有什麼武功秘籍,便是有,也不會給你這個孽子!”便忖道:“方才我還疑心魯先生是林師伯的一個弟子,可若是他的弟子,林師伯就應稱他‘孽徒’,卻不應稱他‘孽子’才是。若是‘孽子’,只有林師妹才當得上此稱,難道殺害林師伯得人,竟是她……”

祁寒覺得這想法太過可怕,禁不住打了一個寒戰,趕忙對自己道:“不會的,林師妹絕不是那樣的人,她連那些黑衣人也不忍心加害,怎麼會去害自己的父親!”

祁寒剛微微鬆了口氣,又有一個念頭冒了上來:“易容術!既然林師妹能易容做魯先生,也必定有人可以易容做我的模樣。韓師弟說在那秘道里看到我,以他的眼力是不會看錯的了,既是如此,定是有人扮做我向林師伯逼問武功秘籍,林師伯也以為是我,這才以‘孽子’相稱,而那人在殺了林師伯之後,有意不殺韓師弟,也正是為了讓他看見不是旁人,而正是‘我’殺了他!”

想到此處,祁寒頓覺如釋重負,暗道:“怪不得韓師弟認我做兇手,秘密卻在這裡。只要我能找出易容做我的模樣的那人,林師伯的大仇便可以得報了。”

此時周遭一片寂啞,四面看去,只地上躺著那幾個黑衣人的屍首,不遠處還有幾點鬼火在那些荒冢上盤旋,祁寒心頭一凜,道:“那人是誰?為何卻要如此加害於我?”略一思忖,又暗道:“不過這人也並不難找,他既然能騙過林師伯和韓師弟的耳目,可見易容的本事甚是了得。這世上有如此本事的人也不多,一個個尋去,總能找到。”突又想起方才林蕪蘅說有一人易容的功夫比她還高,祁寒心中不由詫道:“那人是誰?林師妹還說我見過的!莫非要尋出那兇手,竟要著落在這人身上不成。”

想到這祁寒正要追上前去向林蕪蘅問個仔細,抬起頭來,遠處霧靄濛濛,也不知林蕪蘅往何處去了。

祁寒從原路走回到大道上,到了城下,見城門緊閉,進去不得,只得在路旁尋了棵樹,便靠著樹略微打了個盹兒。天色放亮時,城門終於大開,祁寒進了城直往姜大先生他們所住的客棧去。快到客棧時,見一人正在站在門口向街上張望,看那人也認得,卻是天風鏢局的一個趟子手,三十多歲年紀,名喚陶三,又因他平日口快話多,別人便都喊他快嘴陶三。那陶三望見祁寒,忙迎了上去,對祁寒怨聲道:“祁少俠,你總算回來了,讓我一番好等,可把我急死了!”

祁寒只道自己一夜未歸,姜大先生不知自己出了何事,擔心不已,這才讓陶三在門口相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