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營作為預備隊,隨時等候命令。”
“桂八的炮兵營今晚就立刻尋找合適的陣地,明天作為火力支援群對濰縣城頭進行火力壓制,優先對城頭架設的二十多門火炮進行摧毀。”
姚梵重複了一遍早就安排好的作戰計劃。
“大家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
“明白!”
“明白了!”
…………
山東公社的解放軍在八點之後就幾乎全軍紮營休息了,可姚梵這一晚睡得並不踏實,因為害怕半夜裡清軍來劫營,他幾次起夜檢視各個哨位傳回的敵情彙報,結果每個方向的哨位都報告說清軍一晚上沒有出動,讓姚梵白擔心了一場。
警衛員虎子小聲道:“主席,您還是睡吧,清兵一定把四門全都用石頭堵住了,要出城夜襲,還得費事搬開,誰願意費那閒工夫。”
姚梵有些搞不明白,為什麼在自己用炸藥爆破城門屢屢得手之後,李培榮和莫祖紳還能這麼淡定地依靠堅城來防守,清軍將領的慣性思維還真是頑固的可怕。
“大概是因為他們覺得可以依仗火炮守城吧?按照編制,四個步兵營有24門火炮,李培榮覺得可以堅守城池也是正常的。畢竟之前的平度戰役中,王正起的火炮全都丟在了野戰中了……”姚梵想著想著,又在行軍床上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早上四點,軍營裡吹響了起床號,飄蕩的悠長號聲驚動了濰縣城頭的敵軍,隔著三四里地外,清軍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噼啪的胡亂放了幾槍,像是在示威,寂靜的清晨中,遠方的槍聲聽起來像是幾個甲蟲被捏破了肚子。
山東公社的解放軍戰士們在起床號中迅速起床,將昨晚收集的白雪倒進鐵鍋中,生火造飯,燒融雪水洗漱,一時間陣地上炊煙裊裊,像個已經開始上班的施工工地。
警衛員牛虎將暖水瓶中的開水倒進木盆中,絞了把滾燙的毛巾,遞給姚梵,姚梵擦完臉就走出帳篷,身上的棉軍服因為一夜的和衣而睡,顯得有些皺皺巴巴。
當天邊泛起魚肚白時,步話機中傳來各部隊已經運動完畢的報告。
“開始進攻!”姚梵下令。
桂八首先命令炮兵營下屬三個連對城頭實施試探性打擊,各個連長和排長們緊張地透過望遠鏡觀測著城頭。
按照計劃,東門的李君二團一營負責主攻,其餘三個門只是佯攻,除非東門的進攻不利,對其餘三個門的佯攻才轉為爆破攻堅。
進攻開始後,姚梵發現李培榮和莫祖紳的防禦還是挺頑強的的,城頭大炮隔著七百多米就開始放炮了,黑火藥的前裝滑膛炮在城頭轟鳴,以五分鐘一發的速率慢吞吞的向姚梵示威。
“桂八……”
“主席您放心!”桂八不等姚梵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
經過試射的各迫擊炮陣地突然間全體開火了,27門迫擊炮在一公里外構築的九個陣地同時發出咚咚的炮彈底火撞擊聲,炮彈在達到曲線最高點後划著死亡的弧線,無聲的奔向使命的終點。
姚梵看見濰坊城頭陷入一片火海,城中開始冒出濃煙,望遠鏡中的這個寧靜小縣城突然變成了一個被引燃的火柴盒。
一個營的迫擊炮火力如此強大,令姚梵咂舌。
李君和劉進寶包圍四門的步兵火力掩護群都還沒進入陣地就位,濰坊城頭就已經在27門迫擊炮的三輪速射打擊下崩潰了。
城牆上的步兵們死傷慘重,殘肢斷臂在城頭甬道上鋪就了地獄般的血路,東門兩側重點佈置的12門鐵炮被炸的東倒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