頰的肉在跳動,屁股帶勁的扭著,手指緊緊地攥著帕子,極盡諂媚巴結著韋國福。
韋國福嘿嘿淫笑,一臉的滿意,捧著肚子扭頭對眾人道:“大家夥兒自去尋相好兒的罷。”
接著韋國福又叮囑老鴇:“我這姚兄弟是海外回來的,你定要找個上等姑娘好生伺候著他,莫要墜了我大清國的體面。若是誰惱了我這位兄弟,我非剝了你的騷皮子餵狗。”
說罷,韋國福對姚梵這邊努了努嘴示意,那老鴇頓時眉花眼笑地應承道:“韋大人的兄弟,那就是我親叔叔,我就是貼上自己這幾十斤,也要把他伺候的舒坦了。”
姚梵聽這話口味極重,一瞬間肉麻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見姚梵拘束,韋國福笑著對他擠了擠眼,姚梵揣摩他的意思,是叫自己放開了搞?便跟著一個龜公進去東廂房裡,孫茂文和劉子銘也腆著肚子,跟著小烏龜向北面堂屋裡走去。
院子裡的老鴇跟上來,自來熟的摟著姚梵的胳膊,親暱的道:“我說怎麼沒見到公子的辮子,原來公子是海外來的國賓,失敬失敬,今兒既然韋大人說了,那我定是要挑個尖尖兒好的親閨女服侍公子,就是不知公子喜歡什麼樣兒的?胖瘦高矮有沒有講究?可喜歡清談不喜?”
姚梵面上發窘,趕緊回答道:“便找個會聊天的罷。”
老鴇笑道:“那定是要三姐兒服侍少爺才好。”
老鴇對旁邊哈著腰的小烏龜道:“領姚公子去三姐兒屋裡頭。”
姚梵進了這屋,見屋裡收拾的倒還乾淨,於是往圓桌前坐下。那三姐兒給他深深納了個福,等見他坐下了,便優雅的起身,輕輕坐到姚梵身邊的圓凳上,抬眼問姚梵:“公子要點幾個碟子?”
姚梵知道,這些高階妓女的收入,基本全靠果碟和茶水,賣肉的錢一般來說全歸妓院,便道:“你看著辦吧,泡壺你們這裡最好的茶,我們隨意聊聊便是。”
姚梵打量著那三姐兒,看她穿著水綠的湖綢單衣,身段風流窈窕,尖下巴的瓜子臉白白嫩嫩,水靈靈的大眼睛頗為傳神,略施脂粉的畫著淡妝,著實稱得上容顏秀美,而且舉止也端莊。
她聽了姚梵這般的交代,就對一旁那哈腰候著的小烏龜吩咐道:“你去叫媽媽給送四個果碟兒來,要今日送來的最新鮮的,再把那新到的明前上好龍井取來,我與公子泡了嚐嚐。”
那小烏龜磨蹭著不走,姚梵會意,扔給他一塊碎銀,大約有一兩多,小烏龜眉開眼笑地道謝,連忙慌的一溜煙跑去了,不一會兒功夫就折回來,手上端了個朱漆木盤,上面放著四個小果碟兒,裡面分別盛著瓜子、話梅、糖醃冬瓜條和幾個不知道什麼餡兒的點心。放下盤子,小烏龜又跑了一趟,這次他左手託著一個拳頭大小的黑陶小茶罐兒,右手拎來一個裝滾水的白瓷茶壺。
三姐兒接過來,便開始用扣在桌上茶盤裡的白瓷茶盅給姚梵泡茶,姚梵看她手段雅緻,像是練過茶道一般,看著就令人覺著舒服。
小烏龜體貼的帶上房門,於是只留下姚梵和三姐兒獨處。
於是姚梵放鬆下來,打量起屋裡的陳設,見這屋裡四壁掛著美人畫軸,其他如花瓶等裝飾物件看上去也都是一般般的仿製品,便把注意力放回在三姐兒身上。
“公子您嚐嚐這明前的龍井茶,聽客人說,在膠州,咱們春眠堂的茶可是味道好,要比茶樓裡的還中吃呢。”
姚梵略聞了聞,有點甜香,感覺這茶確實還行,他便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三姐兒見公子沒有留辮子,公子莫非是信教的?我看您雖不留辮子,倒也俊的很呢。”三姐兒挺巴結,恭維著姚梵。
姚梵沒搭理三姐的話頭,重起話題道:“三姐兒,你在這膠州生活多久了?”
三姐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