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聲停止之後,在眾人前方,出現了一個延伸將近五米的巨大裂隙,葉川探頭向裂隙內看了一眼,全身汗毛立時豎了起來!
在那裂隙內,滿滿的都是糾纏在一起的蛇類,這些蛇有大有小,大的有水缸般粗細,小的卻只有手指般大小,它們彼此疊壓著、聳動著,爭先恐後的向著地面攀爬,那場面,看上去就像是數萬條蛇沸騰了一般!
葉川並不怕蛇,在他小時候,經常會在打獵時捉一條蛇做蛇羹飽腹,他也曾隨村裡頑皮的孩子一起搗過蛇窩,可這樣萬蛇齊舞的場面,恐怕就連鎮上最年老的獵人都未曾見過!
一隻螞蟻誰都不會怕,可若是千萬只螞蟻聚集到一起,就算是大象都可以在頃刻間啃食為一堆白骨,更何況此刻攔在眾人面前的,是隨便抽出來一條都可能要人命的蛇!
蛇是一種十分恐怖的生物,那柔軟冰冷的身體足以令絕大多數人毛骨悚然,葉川對於蛇類最深的印象,還要從鎮上一個獵人的遭遇說起。
那個獵人名叫胡老刀。
胡老刀並不老,事實上,他只有三十來歲,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正處於精力最鼎盛的年紀。
胡老刀的刀卻很老辣,他那一柄刀上不知留下過多少獵物的鮮血,野狼的、老虎的、豹子的……,胡老刀曾經誇下海口,只有這世上不存在的獵物,沒有他胡老刀殺不掉的獵物!
而胡老刀也確實是十里八鄉最為出色的獵人,他的生活不算富足,那是因為他把所有的錢都揮霍在了賭場和妓院,他也曾娶過老婆,可那個女人,卻被他在酒後打斷了一條胳膊,第二天就回了孃家。
胡老刀不缺女人,對於這個女人的離去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在他看來,那個臨走前還把家裡收拾了個乾乾淨淨的女人,遠不如妓院裡那風騷的娘們兒帶勁。
這一天,胡老刀又喝的醉醺醺的回家,剛從窯姐肚皮上爬起來的他雙腿發軟,一路上搖搖晃晃的不知撞了多少人,他甚至還趁著酒勁摸了一個女人的屁股,那女人拿眼睛瞪著他,她的丈夫卻急巴巴的拉著她火急火燎的離開,鎮上誰不知道胡老刀的兇名,那可是連老虎都敢拿著一把匕首就去斗的主!
“沒膽的慫貨,明天老子就去你家睡了你老婆!”,胡老刀回味著適才那軟綿綿的手感,迷糊糊的眼睛往地上一掃,一根棍子一樣的東西,正在緩緩的挪動著。
“才喝了兩壺酒眼睛就不頂用了?”,胡老刀晃了晃腦袋,他對自己的酒量很有自信,轉念就認為自己是在女人身上太過賣力的緣故。
胡老刀向前邁出一步,彎腰一把將那“棍子”抓在手中,那冰冷綿軟的質感,讓胡老刀的酒勁一下子就消了大半!
“原來是一條長蟲,倒是嚇了老子一跳!”,胡老刀愣了一下,隨後哈哈笑了起來。
胡老刀注意到,這條蛇的腹部微微隆起,證明這是一條正在懷孕中的母蛇!
胡老刀才不管這條蛇是公是母,也沒有去理會這條蛇眼中的乞求之色,雙手微微一用力,硬是將這條肥碩的母蛇扯為兩段!
一條冷血無情的蛇,又怎麼會有感情存在呢?
胡老刀隨手將扯成兩段的死蛇隨手扔到一邊,哼著小曲回到屋內歪倒在床,很快就鼾聲大起。
沒有人知道,在胡老刀的鼾聲中,一條只有小指粗細的小蛇從那母蛇斷為兩截的身體中鑽了出來,很快就沒入草叢。
胡老刀根本就沒把這個晚上發生的事情放在心上,他手中葬送過太多條生命,一條普通的蛇,實在沒有什麼需要記住的必要。
即使那是一條懷了孕的母蛇。
即使那是一條擺脫了冷血,擁有著情感的母蛇!
一年過去後,第二年,胡老刀在自己家門外發現了一個蛇窩,那裡,盤踞著一條手臂粗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