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的。”說罷就要走,林澤卻聽出了幾分意味,哪敢再說,只摸摸鼻子垂頭喪氣地跟在黛玉身後去了。
留下綠柔和紅杏相視一笑,紅杏更是笑得拿帕子去掩嘴角,只說:“大爺這樣的,我再沒見過。往日裡都說大爺是最穩重溫和的,哪裡見他這樣沒有辦法的樣子,還是姑娘才有方子呢。”
綠柔便笑著啐了她一口,也笑出聲來,“主子們的事哪裡輪得到我們議論,仔細太太要拿你問話呢。再沒有這樣笑話別人的規矩,你只好生進來服侍正經。”
一時二人忍住笑意進來服侍,賈敏見她二人眉眼間都是笑意,也好奇起來,又仔細地問了問,才知道這一段緣故,再沒有忍著的道理,因撫掌笑道:“很是很是,我這澤哥兒再沒有人能降住他的,自該我的玉兒來治他!”又想著綠柔形容林澤“一雙修眉糾在一處,如同攢了個結兒,臉上皺得一片,倒似年下吃的柑橘皮”,因掌不住笑道:“只可惜我沒瞧見那孩子這樣的模樣,倒是你們得了趣兒!”
綠柔和紅杏一個上來給賈敏拍背,一個上來給賈敏捶腿,三人輕聲交談,彼此笑開,屋內倒是喜氣洋洋。只是苦了另一處,林澤百般賠不是,黛玉仍冷臉看他也不說話。
林澤只苦著臉道:“玉兒也不肯同我說話,顯是厭棄我了,也罷,我也知自己的身份,哪裡值當你這樣待我呢。唉……只自己出去免得要人來攆我了。”說著,就往門口走去。
黛玉見他這樣,心裡又氣又急,又怒又痛,只道:“誰要你出去了,又有誰來攆你,你說出來,我再沒聽見這樣不上家數的話!”一時說著,眼圈兒卻紅了,想到林澤話裡話外竟是不把自己當妹妹的意思,因哭道:“你是大人物了,再不要我來給你做妹妹的,也是,你自是嫌棄我這樣哭鬧的性子,走了大家彼此乾淨也好!”
林澤聽黛玉這樣說,早心疼不已,又見她一張芙蓉粉面淚盈於睫,哪裡敢置氣,忙上去安慰道:“該死該死,是我該死,說出這些混帳話來氣你,玉兒打我也好,踢我也罷,我再沒有還手的!”因湊過去要黛玉打她,把黛玉卻惹得笑了。
“我才不要打你,沒得疼了我的手。”
又見林澤伏低做小,百般勸慰,只道:“我不求別的,只求哥哥再留家幾年罷。到底我們彼此年幼,哪有這樣小的年紀就獨身一人去上學的道理,我縱再沒有讀過書,也知道以哥哥五歲稚齡,誰也不會開啟貢院大門讓哥哥進去的道理。”
說得林澤卻笑了起來,拿手去揉了揉黛玉的發頂,笑道:“我哪裡是要去掙功名呢!”見黛玉瞪了他一眼,忙舉高手作投降狀,只笑道:“罷,罷,是我要去做舉人老爺,做狀元公呢!瞧你哭鼻子的樣子,難不成這些道理只有你知道的,卻只有我不知道的麼?”見黛玉不說話,林澤便拉了她做到桌邊,親自斟了茶來給她喝,才道:“我去上學,不過為的自己進步,怎得是為那些虛名呢。雖說科舉仕途將來我必是要走的,卻不必急在現在。”
黛玉只喝了一口茶,便抬頭急急道:“那可說定了,如今這幾年,你再不許提要去京城的話!”一時只拉著林澤的袖口要他保證。林澤嘆了口氣,想到今早還要白果幾個給自己收拾好包袱呢,現下看來是不能用了。見黛玉睜著一雙水盈盈的杏眸看著自己,眸子裡滿滿的都是牽掛,心裡一軟,只溫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