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惱取代。
次日,林澤扶著腰際,狠狠地瞪了一眼滿臉饜足的水湛,這才踏上馬車,一路從郊外往林府去。想到再有幾日,就是浴佛節,林澤的心情也好了不少。看得水湛不免嘖嘖稱奇,笑著湊過來問:“何事如此開懷?”
“與你何干?”在床笫間一直被壓制著毫無反擊之力的林澤用力地瞪了水湛一眼,才搖頭晃腦地哼哼說:“若你答應我昨日的事兒,我便說與你聽,也是無妨的。”
“昨日的事兒,咱們不是已經談好了嗎?”水湛輕輕地按揉住林澤腰間的一處,果然林澤立時便變了臉色,腰間一瞬間繃得緊緊的,半點開口的力氣也是沒有了。
忿忿地瞪了水湛一眼,林澤索性也不再開口,把頭一別,便要睡去。
倒是水湛摩挲著下巴,想到再有幾日便是浴佛節了,也很該趁此機會打消了那起子有心人的心思才好。目光溫柔地凝睇著身側的某人,見他眉目間有淡淡的疲倦,眼下也泛出微微的青影,水湛有些不合時宜地想到,自己昨日是不是太狠了一些,讓林澤竟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了。
水溶最近有點忙,忙得幾乎可以說是“焦頭爛額”。
看著手裡面厚厚一摞子的資料,當真是一個頭兩個大。偏偏坐在太師椅上悠閒自在的還大有人在,水溶表示內心極度的不平衡了。
“我說,這薛家也就到這份兒上了,你說你有什麼好攙和的。”眼瞧著浴佛節也不遠了,林澤這廝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閒情逸致,偏要把這薛蝌的祖上八輩兒全搗鼓出來,少了一個旁支遠親的都要皺著眉頭大呼不滿。水溶這裡納悶極了,要說這收集情報吧,他北靜王爺一出馬,多少密探沒有?可……一想到林澤這心血來潮的勁頭,水溶就要鬱悶地吐口老血。
殺雞焉用牛刀?這也太大材小用了吧!想他手裡頭的人,哪一個不是精英中的精英,被指派來打探一商賈之家的不受寵沒存在感的年輕人……水溶表示,他最近受了很重的內傷,近期是沒辦法笑臉迎人了。
“你懂什麼,這是為了日後打算。”眨了眨眼,林澤心情甚好地吃了一口雲霧茶,才笑著問:“對了,賈家的那位何日過府?賈家的鳳凰蛋莫非還沒有動作麼?”
水溶“嗤——”地笑了一聲,一雙狹長的鳳眼帶了幾分諷意。“你不說也就罷了,原也不值當咱們費心費神的。只是那賈家忒不知好歹了些,我瞧著若是老國公泉下有知,非得被這些不肖子孫氣得從地下跳起來,只恨不得要親手掐死了才罷。”
見林澤饒有興趣地瞅著自己,水溶接著說:“你不是不知道,那賈家的三姑娘說白了也就是個姨娘生的,縱然從小養在賈家二太太身邊,又有什麼呢?到底是沒有真正記在正房太太名下的,庶出的地位可算不得有多高。倒是薛家那呆子,雖說人是渾了些,可好歹也是個正經嫡出的。以商賈的身份是低了些,只是依著太上皇和皇上的意思瞧著,皇商娶妻麼,這面子也是做足了的。卻不想那賈家倒是攀惹是非的主兒,賈寶玉也忒可氣了些!”
“我只聽說,那賈寶玉非鬧著要進宮一趟,因賈老太君不允,在家又犯了一回痴,是也不是?”
聽林澤這麼說,水溶反倒有幾分吃驚,因道:“這事兒也是之前的舊篇兒了,你那時正在別院裡頭待著呢。現下聽你這麼一說,可見這風聲也是傳播出去,那賈家當真是名聲都敗了。”
林澤隨意揮了揮手說:“賈家的鳳凰蛋何時在意名聲過,他慣常只把那些如花似玉的姑娘當寶貝似的哄著慣著,惟恐落了壞人之手。何況於他而言,賈家的三姑娘也是個出挑的玫瑰花兒了,如今反倒要栽在泥沼中,他如何肯依呢。”
“縱不依又如何?”水溶眉頭一挑,冷笑著說:“賈妃倒是心疼著胞弟,腦子一熱便去要太上皇賜婚呢。也不想想,這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