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只覺得自己心裡某個地方,異常地柔軟起來。
不給過多的錢財,也不給過多的關懷,讓這些孩子儘早地學會自食其力,不干涉他們的選擇,支援他們的選擇,支援他們做自己喜歡的。
真好啊。
伍
策馬離開迦諾城五里地的時候,秦懷突然勒馬,“啊!糟糕,客棧老闆多收了我六文錢!不行,我得去要回來!”
“啊?這都走了這麼遠了……”林語嫣話還沒說完就被飛揚的塵土嗆到。她揮揮手無可奈何地掉頭追秦懷,一路追一路喊:“秦懷!你這種貪財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改一改?”
前方馬上的那個人擺擺手,“改不了啦!人的性子啊,哪能說改就改!”
“喂!”林語嫣突然叫道,“那照你的說法,我也不可能變成大家閨秀,名媛淑女咯?”
“當然不能。”秦懷頭也不回,“我也沒想過你能成真正的名媛淑女,不過你爹都把你送來了,我不忍心讓他失望嘛!”不過秦懷緊接著又說,“你啊,你只需要裝成大家閨秀嫁出去不就得了?以你家的聲望,估計沒人敢隨便休了你!”
“裝?”
“大家閨秀不就是那種,要笑不笑要哭不哭,說話很少身體很糟,拿著白色手帕,不管有沒有病,都得捂著嘴咳幾下;沒事兒亂彈琴,下棋的時候微蹙眉,喝茶時必翹蘭花指;不管作詩水平怎樣都要作,偶爾被說幾句就雙眼含淚輕咬下唇;如果喜歡上哪家公子,就偷偷讓丫鬟傳紙條,要是年紀大了還沒嫁出去就愛拋繡球玩兒的姑娘嗎?”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秦懷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林語嫣好久才回過神:長這麼大,頭一次聽到有人這麼說所謂的“大家閨秀”。秦懷,你還真是與眾不同啊……
粉紅色的繡花羅衫,下身是曳地的藍色雙蝶雲形千水裙,鏤空的碧落簪,走起路來搖曳生姿,林語嫣右手拇指和中指輕捏著一塊繡著蓮花的錦帕,臉上略施粉黛,唇角微微揚起,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定定看著秦懷。
“……嗯,像盤悅鎮的青樓女子。”
她將手中的錦帕狠狠向他丟去,然後在他拼命忍著笑的表情下,回裡屋去換另一身。
淺綠色的百褶長裙,腰間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她此次索性將長髮披散開來,青絲如瀑,安靜地擱淺在腰間,走到外廳正中央,緩緩站定。
“……嗯,這次像闕音城的青樓女子。”
林語嫣柳眉倒豎,怒氣衝衝,“換了七套衣服你說像七個地方的青樓女子,你到底什麼意思!”秦懷笑得臉都抽搐起來了:“那我換個說法,像……淪落風塵的女子,怎麼樣?”
將手中的錦帕狠狠丟在秦懷臉上,林語嫣惱怒地往柳了了的藥房走去。
一般這個時候了了都在研究藥材和醫書,按照盛遠夜的說法就是:“柳了了最初學毒術和暗器的時候,動不動就傷到自己,所以被逼無奈才學了醫術,雖然之後她這三方面本事都不怎麼大,但是起碼以後如果走投無路了,還能做江湖郎中。”
當然,說這話的後果是吃了兩枚劇毒的“軟堵釘”。
見林語嫣嘟嘟囔囔地走進來,堅持不懈地咒罵著秦懷,她笑著問道:“語嫣,秦懷又幹什麼了?”然後從懷中掏出幾個暗器,“淬了點毒,你要是想暗殺秦懷,就大膽地去吧!”
“不用了!我剛才偷偷地在沈映榮準備給他端去的茶裡面下了瀉藥,哈哈!”
她們興奮地擊了掌,兩眼淚汪汪,大有相見恨晚之感,林語嫣瞄一眼柳了了手中的醫書,“了了,今天你在研究什麼呢?”
“是一種情蠱,據說現在江湖上還沒有人能用藥解開這種蠱毒。”林語嫣撇撇嘴,“那中蠱之後會怎樣?”
“這種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