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說話的豪傑,名叫李三通為人向來粗豪十分仗義,又沒有什麼心機,也就是因為這個才被一路人推選做了領頭人,但是這人豪氣固然是有的,心機計謀卻半點也談不上,一番話說的熱血沸騰,但是稍有頭腦之人都知道不過是一時狂言罷了。
要是他們真有這樣的本事,先前又何必東躲西藏,最後甚至躲到了福州城外的荒園之中,只不過今夜眾人剛剛搓了開元寺中閹黨的銳氣,將忠良之後張敬修救了出來。
倒是誰也不好開口譏諷這李三通的粗話。
谷有道笑道:“李兄弟有所不知,若只是福州府兵備的軍馬,咱們防守一搏倒未必真輸了給他。”
“只不過今夜大夥奮力殺敵,許多英雄都受了傷,即便要和狗官周旋也不急在此時,更何況今晚咱們在福州城東開元寺中鬧得這麼天翻地覆,不得不說蕭少俠之計功不可沒,那開元寺中的閹黨不知咱們的虛實不敢貿然出擊,但是此時必定已經發現張敬修張公子被咱們救了出來,這夥閹黨豈肯罷休?待得開元寺西面的火勢被他們救滅,必定會派遣鷹犬來追,到時候開元寺中的閹黨和福州城裡的狗官合兵一處,定是難纏。”
再坐之人今晚自是都和開元寺中的人動過了手,但是也知道合到一處後,才明白了過來原來自己這些人分作的七路人馬,竟然都被谷有道安排做了誘敵之用。
雖然有些人初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心中不免不忿被谷有道等人小看,但是一想到今晚交戰的班王爺手下精銳的難纏,和夾雜其中的錦衣衛高手的本事,便知道谷有道做出這般的安排,實乃是保全了諸多前來義助的兄弟,是以倒也沒有那不知好歹的人以此事發難。
這時聽谷有道說到開元寺中的閹黨可能和福州府的軍旅合兵一處,均覺得谷有道深謀遠慮,這種可能不可不防。
行者武竹道:“谷幫主,依你之見當今之際,咱們該當如何,是不是要暫避鋒芒,還請谷幫主明言。”
除了武竹之位,另外幾個被推選出來的領頭人聽到‘暫避鋒芒’這幾個字,有的低眉沉思,有的相互議論顯然各有心思。
那先前口出豪言的李三通卻是癟癟嘴道:“一群膽小鬼。”
這李三通的聲音雖然不大,議事廳中眾人又在各自議論,但是在場的無不是一方高手,卻是將他這句話聽在了耳中,武林中人最重聲名,那是寧可命喪當場,也不願意讓人小瞧了的。
谷有道一瞧議事廳中諸人的模樣,便看出了有些人心中實是如那李三通一般想要逞英雄爭一時的長短,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將東廠長督蔣精忠的事情說出來。
大聲道:“諸位請先靜一靜,谷某還有一件事要說,等到諸位聽完了之後再做決斷。”
李三通大大咧咧道:“谷幫主,你有什麼事情就一起說了吧,別人怎麼想老李我不知道,反正老李我……”
谷有道知道這李三通性子粗野,生怕對方先說出什麼過頭的話。
趕在李三通說完前說道:“不瞞各位,先前去開元寺中救人時,蕭遙蕭少俠從中聽到了一個天大的陰謀……”
李三通剛說到‘反正老李我’這幾個字時,就聽見谷有道說出‘天大的陰謀’,注意力一下子被這所謂的陰謀吸引了過去。
其他在場之人除卻谷有道外顯然都不知道這個所謂的陰謀是什麼,當即便有人耐不住性子問道:“谷幫主,究竟是什麼陰謀?”
谷有道道:“這件事還是請蕭遙來說。”
蕭遙知道此時時間緊迫,也不囉嗦,簡要的又將自己在藏經閣上聽到的,南天霸口中說出的事情又重複了一邊。
在場眾人,算上丐幫的幾位長老和堂主,當聽到東廠長督蔣精忠的名字時,都不由的微微色變。
就連那粗豪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