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也許最終會落個屍骨無存的下場,這也還罷了,我最怕的是一己之力無以對抗整個世界,我怕對方抵不住這壓力最終負了我……
“說我不愛信任別人,實則我不信任的是這個世道的現狀,我所圖的不過是一夫一妻攜手一生,這樣的想法不容於世,這世道有幾個男人能真正理解女人這樣的想法?不能理解就無法堅定,不能堅定就無法長久,而不能長久,我又何必豁出去博?大叔哥,您說我該怎麼辦才好……我是不是真的太過自私不肯付出?”
大叔哥拍拍羅扇的肩膀,溫聲道:“我明白你的顧慮,你也不是我見過的第一個說死不肯接受丈夫三妻四妾的女子,只是你要對自己中意的男人多一點信心,你自己也要勇敢一些,也許你阻止不了他的家人和他身邊不能理解你的人給他施加的壓力,但你要相信他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會同你並肩作戰,事在人為,你還沒有試過對抗困難就先怕了躲了,這讓他想同你共患難共進退都沒有機會,不是麼?感情是兩個人的事,你不能讓對方一個人承擔一切,也不要那麼悲觀地認為你們沒有勝算和希望,要知道,比起平坦順利毫無波瀾的感情來說,共同經歷過風風雨雨的感情才更加堅固啊。”
“大叔哥……”羅扇一下子哭了個稀里嘩啦,多日以來的憋悶委屈迷惘悲觀一股腦地傾瀉出來,慌得大叔哥連忙將她攬進懷裡,輕輕拍著後背安撫,良久才漸漸止住,伸臂從旁邊桌上拿過杯子來遞到她嘴邊,笑道:“這回可哭痛快了?喝點兒水,免得嗓子疼。”
羅扇抹著眼淚兒坐正身子,接過水咕咚咚喝了個乾淨,大腫眼睛瞄了眼大叔哥胸前溼漉漉的衣襟,不好意思地啞著聲道:“讓您見笑了……您換件衣服,我拿去洗洗。”
“不急,哭累了,先歇歇,”大叔哥笑著又給她倒了杯水,“怎麼樣呢,想開了麼?”
羅扇慢慢地點著頭,咳嗽了兩聲,繼續啞著嗓子道:“您說得對,是我太膽兒小了,還沒試就先畏縮起來,反正我連最壞的終生不嫁的打算都做過,如果試了不成功,大不了就甩手走人唄,誰怕誰啊。”
大叔哥哈哈地笑起來:“是不是,想通了就不怕了罷?我再給你些信心――你儘管大膽去試,若成功了自不必說,若是不成功……就跟我走,正好我這輩子也不打算娶老婆,無牽無掛的,人在哪兒家就在哪兒,咱們倆還能做個伴兒,你就算再也不想嫁人,至少也不會孤單一個終此一生,好不好?”
羅扇終於扯開個笑:“您老人家還這麼年輕呢,怎麼就不打算娶了?我看您不能再成日憋在枕夢居了,到外面走走去,說不定能遇見合心合意的姑娘……”
“嘖,臭丫頭,這就想往外轟我老人家了啊?!”大叔哥在羅扇哭得紅通通的臉蛋子上輕輕捏了一把,“合心合意的姑娘這輩子遇見一個就夠了……唔,是兩個,可惜,我生卿未生,卿生我已老啊,哈哈!”
羅扇的臉就又紅了一層,訥訥地道:“您老人家正值壯年呢,哪裡老了……另一個姑娘莫非就是您方才說的那個也不願意與人共夫的女子?”
“……是啊,”大叔哥笑容淺了幾分,眼底卻多了幾分落寞,“在這個問題上,她比你更加決絕,你可知,她在嫁給那男人前提出了一項什麼要求麼?”
“什麼要求?”羅扇對這個女子大感興趣,連忙追問。
“她對那男人說:‘要我嫁你,可以,我有一個要求,你若能做到,前面就是刀山火海我都陪你闖了;做不到,你就趁早能離我多遠就滾多遠。這要求就是:你這一輩子只許有我一個女人,不管你的爹孃、你那宗族用什麼藉口逼你誘你,都不得納妾,不得養外室,總而言之一句話,不許你碰除我之外的任何一個女人!你能做到這一點,我就把自己這輩子毫無保留的交給你,與你同甘共苦,不離不棄,而若婚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