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否認的很快,我眼神更快,如寒光似利刃,直直的盯著他,直到他不敢與我對視低下頭,我才繼續埋頭吃了起來。
懶懶的挑著菜,我的笑容有說不出的詭異,“流波,你現在與從前有很大不同,你知道嗎?”
“什麼?”他輕聲問著。
“勇氣。”我轉身翹起腿面對他,“當年那個可以假扮過穆家侍衛騙我上當的你,當年那個假裝小爺風情萬種的你,當年那個在皇帝面前可以說出深情無比話語的你,現在竟然連面對我的勇氣都沒有嗎?”
他的臉繃的緊緊的,臉上的表情閃爍飄忽。
我的腿一撣一撣老沒正經,嘴角噙著一絲笑容,“當初是你甩了我的,為什麼是你不敢面對我?”
低垂的臉猛抬了起來,僵硬的瞪著我,“沒有。”
我的笑容愈發的大了,手指一撐桌面站了起來,朝著他一步步的走了過去,看到他的喉結不住的滑動,呼吸越來越急促。
停在他面前一步遠的地方,我手指勾上他的下巴,“流波,記得當年我讓你雪地裸體爬著,你都能冷靜的控制自己的心跳和脈搏,恭順著任我玩弄,而現在,我不過是朝你走了兩步,你就無法控制表情和情緒,這樣的你,還是神族冷靜的護衛嗎?”
在他的呼吸中,我忽然放下了手,轉身朝門口走去,“流波,人如果沒有勇氣面對自己的心,那麼就會越活越痛苦,越活越沒有信心,永遠萎靡在自己的情緒中,你是個絕頂聰明的人,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麼,放開手腳吧,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除了自己沒有人能束縛你。”
“希望有一天,我能再見到那個無拘無束,任意妄為的流波。”沒有回頭看他,我徑直出了屋子,朝著昨日的地方而去。
還沒到地頭,嘈雜的聲音已經表露了人群早已經到達,還有坐在那神采飛揚的任綺羅,看來昨天我揭穿她的伎倆煞她威風,沒讓她有半點人品掃地可能得不到族長之位的自覺。
果然,當我一坐下,袁筱熙就慢悠悠的開了口,“昨天我們所有長老商議過後,因為兩位的神血都是一樣的,所以你們應該都是前族長所出,同樣擁有繼承族長的資格。”
她的意思是,只重神血,不重人品。
“然後呢?”我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沒有忽略掉任綺羅眼神中的得意,“那麼現在有決定了嗎?”
任綺羅也笑的開心,似乎成竹在胸,站在她身後的錦淵,直勾勾的望著我,張了張嘴,看嘴型應該是在唸叨著我的名字。
沒想到任綺羅居然帶他出來了,是想亂我的心,還是想為自己坐上神族族長增添一些力量?
我很快的將目光從錦淵臉上挪開,一臉木然冷靜,表情猶如看到的是個陌生人。
“嗯。”任羽靈點了下頭,“有了。”
我眼皮都懶得抬一下,“那是直接宣佈結果還是繼續鬥?”
幾名長老互相交換著眼神,袁筱熙咧著黑黃的大板牙,“繼續……”
手指一彈,我坐正身體,只是眼神依然懶懶,“繼續鬥,那麼是比武功還是比謀略?總有個比法吧。”
“這一場比試,不是短時間能完成的。”任靈羽的臉色一本正經,“或許也只有這個辦法,才是真正考驗你們能力的。”
任綺羅的表情也變的凝重,顯然她意料之中的也不是這個結果,手指悄悄捏了起來,在身邊握成拳。
“神族,是受上天的傳承管理人界,四國的帝王每一次交替、神族新族長上位都必須接受四國君王的血印誓言,族長失蹤了二十多年,四國君王也有更迭,但是神族一直群龍無首,也無人去向他們要這血印符,既然你們都是神族族長的繼承人,不如就由你們去向四國君主索取血印符,讓他們向你們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