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更衣室,讓球員心甘情願為自己效力,這是主教練的職責,比爾搞砸了。”奧爾巴赫果斷地說,“他咎由自取。”
路易淡笑道:“是的,我也是這麼想,情理上我可以理解,但從職業態度來說,這是不可接受的,他們不能因為討厭比爾就故意輸球。”
對奧爾巴赫而,菲奇中途下課固然是意外,但能提前扶路易上馬,也算是在錯誤的時機做了正確的選擇。
他看了昨晚的比賽,他看得出來,凱爾特人的球員對路易是信任的,基本能夠貫徹他的戰術意圖。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奧爾巴赫想知道路易的後續計劃。
“我會盡力贏下第五場,但我相信雄鹿會贏下這輪系列賽。”路易淡淡地說。
奧爾巴赫不滿道:“你能贏下兩場,就能贏下四場,為什麼要說這種喪氣話?”
“因為我接手的是一個矛盾重重的團隊,我沒有時間改造他們,只能採取大膽的戰略求勝,這麼做可以在一兩場內奏效,但隨著系列賽的深入,雄鹿這種以防守立足的隊伍會露出他們的獠牙。”路易平靜地說,“他們只需要傾盡所有地拼下我們一場就能去分割槽決賽與費城人碰面,而我們需要贏下四場。”
奧爾巴赫聽懂了路易的意思。
要連贏四場生死戰,確實太難。
路易還是臨時接手,他沒有時間建設自己的體系,沒有機會向球員灌輸他的比賽哲學,凱爾特人嚴格來說依舊打著菲奇的那一套,只是路易巧妙地調整了攻防兩端的打法。
“這麼看來,比爾請辭的時間還是晚了一點。”奧爾巴赫說了個冷笑話。
路易喝了一小口可樂,糖水般的百事讓他無法忍受。
“我還是喝不了這狗屎!”路易把還裝著幾乎滿滿一整瓶的百事可樂放進了垃圾桶。
奧爾巴赫問了另一個問題:“你說球隊內部矛盾重重,指的是?”
“白人明星受萬千追捧,黑人明星心生妒忌卻不發一,記者將這一切視作理所當然,而我們的白人明星是否會意識到這一點還很難說,雖然我提醒了他,但那個鄉巴佬太難搞了。”
路易雖然沒有直接點名,但他這麼說和念人家身份證號沒有區別。
“你指的是拉里和伊賽亞?”
“你好聰明啊,裡德!”
奧爾巴赫聽出了路易的嘲弄,哼了聲:“這種矛盾不是凱爾特人的特產,也不是你們這一代的特產。羅素和庫茲(庫西)當年也是這麼過來的;洪多、紅髮大個子、jj(喬喬懷特)和保羅(塞拉斯)也是這麼過來的。”
“甚至,贏得冠軍的球隊也免不了這種問題,這不是我們的特產,這是美國自古以來的社會問題。”奧爾巴赫提醒道,“這不是你我可以解決的,明白嗎?”
“不對吧?”
“哪不對?”
“如果拉里是個張嘴尼哥閉嘴清蟲的種族主義者,那這確實沒法解決。”路易認真地說,“但他不是,他只是個自視甚高又自卑敏感的鄉巴佬,他不喜歡聚光燈,可是偉大的白人希望怎麼可能沒有聚光燈呢?我只是想讓他在享受聚光燈的時候,讓隊友,尤其是那個幾個時刻繃著一根種族弦的隊友與有榮焉。”
奧爾巴赫十分擔心路易,他謹慎地說:“答應我,在外面不要說那幾個敏感的詞。”
“多謝提醒。”
路易怎可能不知道種族弦有多敏感呢,他在外面連“黑人”這個詞都不怎麼用,正確的說法不該是“非裔美國人”嗎?看這多政治正確啊。
“我並不看好你能處理這件事,羅素給我們帶來了十一座總冠軍,但在他公開宣佈申請持槍之前,依然會有人開啟他的家門在他的床上拉屎;庫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