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真有這股子心勁兒就好了”,王洪財嘆了口氣道:“是這樣,你明天一早拿二條煙,二瓶酒,花個五六百塊錢,到劉連發家去一下,讓劉連發在村上把你提出來。你爸在時,和劉連發關係處的就好,這是個順水人情,劉連發應該會答應。” “然後呢?”王巧雲問道。 “其他的你就別管了。” 正說著,王巧雲的手機不住的閃爍,是來了QQ訊息的提示。她開啟QQ,一個網名“水工”的好友,在問她“幹嘛?”並不間斷的傳送“勾手指”的表情符號。 “二叔,時候不早了,水娃叫我呢,我按你說的做就是了,你多費心,我回去了。” 走出屋,小街上還不時有村民走過。深秋的夜空,在山坳裡望著,低低的,稀落的幾顆星星,似乎馬上就要被山頂撞落了下來,電視的聲音伴著笑語不時的飄過。王巧雲平生第一次感到,朱家河的夜竟然這麼的靜謐祥和。 QQ還在閃爍,她莫名的有些煩躁,這才幾點?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也不回資訊,索性將QQ離線,給楊六娃買了幾包泡麵,回了家。 坐在電腦前的洪炳遙,看到QQ裡的“雲兒”忽然下了線,便將滑鼠“啪”一聲,拍在辦公桌上:“去你媽的。” 可每當院子裡或者樓道里響起腳步聲,就想著是不是那個“雲兒”來了,就掀開簾角或走到門邊去看去聽,直到腳聲完全消失,才悻悻的又坐回去,盯著QQ,等著“雲兒”上線。反覆的凣次,小腹就覺憋脹的難受,便起身往樓下的廁所去。 下到一樓,幾股夜風吹來,已經很有些寒意,忍不住幾個寒顫打過,小腹感覺像要爆炸似的,急急小跑進廁所,忙忙拉開褲子。 “嗨!”隨著一聲大喝,他面前的便槽裡,一個黑影猛的站了起來:“搞啥子?。” 這一嗓子,差一點把洪炳遙嚇個半死,脹痛似乎也被嚇退了幾分。 “是洪書記”,那黑影首先開口道。 “何部長,你個傢伙,半夜蹲在廁所,也不吭一聲,差點把人嚇死了。” “這才叫官大一級壓死人”,何軍也大笑了起來:“你進來看都不看,急到就要整,要不是我搞的快,還不射我一身。” “去去去”,驚魂已定的洪炳遙也被剛才給逗樂了,走到一旁,邊方便,邊道:”這要是到了冬天,半夜出來上個廁所,還不把人凍死。” “從區公所到現在,幾十年都是這樣”,何軍很是認真的說道:“冬天了,在屋裡放個尿盆就行了。” 洪炳遙聽了,心裡面便覺得怪怪的,很不舒服,想嘔。 倆人上了樓,到洪炳遙門口,何軍也跟了進來。 “有事?” “有一點事,”何軍有點扭捏地說道:“我大女兒嫁了個當義務兵的,還隨不了軍,。現在一直在孃家裡面待著,也沒個事做,想在我們村上當個婦女主任,你給幫個忙。”說著,將一個信封推到洪炳遙的面前。 “你們村不是有婦女主任嗎?”洪炳遙看一眼信封,估摸一下,應該是二千塊,接著說:“人家乾的好好的,把人家拿掉,不好吧?” “村上在換婦女主任,原來的男婦女主任和年齡大,文化不高的,都要換,換成年齡35歲以下,初中以上文化的婦女來當。” “早就應該這樣子了”,洪炳遙道:“男人當婦女主任,全縣也只有咱們朱家河這麼配村幹部,計劃生育搞的好才怪。都是那些村社換?” “全鄉都在換”,何軍說:“聽說這是文鄉長安排的,劉鄉長帶著計生辦天天到各村考察合適人選呢。你不知道嗎?” “我還管到婦女主任了?”洪炳遙沒好氣的道:“這是業務幹部,以業務部門的意見為主。鄉上只是程式性的認可。” “這事你和劉鄉長說過吧?” “說過,劉鄉長倒沒說不同意,不過也沒有說同意,只說村上如果要是提名了,計生辦去考察看合適不合適。” “對呀,程式就是這樣,沒問題呀。” “我們村昨天就去了,名單上沒有我女兒。” “那你還說個毛線”。 洪炳遙將信封裝回到劉軍的口袋裡,推他出門道:“時間不早了,睡覺。”喜歡鄉長()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