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你們領導的這些事,我們沒法去證實,也不敢去證實呀”王文軒有些嘰嘲的朝文漢亭笑笑:“可是,二點多的時候,那兩個女人回家去後,也不知道和家裡人說了什麼,來了六七個人,都是那個女孩,現在應該是女人了,她的兄弟和堂兄弟,將洪書記堵在辦公室裡。你們鄉政府的人都走光了,我們過去才把人叫到派出所來。” “人呢?沒出什麼事吧?”文漢亭已經是瞠目結舌了。 “人倒是沒事,就是衣服的幾顆釦子被扯掉了。”王文軒一臉的無奈,也有些憤然:“洪書記我叫鄉上的車送回城裡去了,那幾個人我們瞭解了一下情況,也沒有留案底,都叫回去了。這弄的都是些什麼事嗎?” “這事情弄的,”文漢亭輕聲嘀咕一句,端起茶喝了好一會,才盯著王文軒問道:“洪書記是縣管幹部,具體的事情我也不問,也不想知道,有幾個問題,從你們業務執法的角度來講,第一,今天的事情,對雙方來講,有沒有違法行為發生?” “這個,要是從嚴格意義上來說,不涉及其他事情的話,”王文軒想了一下,才續續說道:“雙方都涉嫌違法,村上那夥人的違法情節要重一些。具體要追究的話,就要立案。” “這我知道,”文漢亭等王文軒說完,繼續問:“從你們已經掌握的情況來看,有沒有觸犯刑律,有犯罪嫌疑?” “這個肯定沒有,即便是洪書記,即使是認真追究起來,都是成年人,又不存在誰強迫誰的問題。鬧大了,說直白一些,也就是鐵鏟揚糞堆,窩著不臭挑起臭。” 文漢亭:“那一家子人,未必就不考慮這些,他們到底在想什麼呢?你們弄沒弄清楚?” “咋沒有考慮,肯定是考慮了的,”王文軒翻了翻桌上的一個筆記本,又合上推到一邊,才說道:“那幾個人到派出所來,只說是洪書記做為一個男人,又是堂堂的書記,上午在大街上,打罵人家的母親和嫂子,來找他要個說法,還提出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五萬元。要是不給,還要到縣上去鬧,叫他書記也當不成。” 文漢亭:“就沒有提別的事?” 王文軒:“沒有。” 至此,兩人都再不說話,一邊默默的喝著茶,一邊靜靜的抽著煙。 大概過了二十多分鐘,屁股下的椅子帶著身子,輕微的搖晃了起來,就聽得外面的街上,有人就叫了起來:“地震了地震了。” 王文軒站起來,做出要衝出去的樣子,見文漢亭沒動,也只好又坐了下去。其實文漢亭的心裡,此刻也是慌慌的,只不過已經沒有剛發生大地震的那幾天,那麼驚恐罷了。 “512那麼大的地震,你們派出所的這個二層樓,連點牆皮都沒掉,這才輕搖了幾下,看把你嚇得。”文漢亭嘻笑笑。 “條件反射,條件反射,”王文軒也被說的有點不好意思:“這事情咋弄呀,我們派出所不方便處理呀?” “依你應該咋辦呀,你來了有五年了,這裡面的事你知道的比我清楚,”文言亭也是覺得棘手:“你先說說看。” 王文軒:“不是在五一節前,就傳言說洪書記要走嗎?” 文漢亭:“縣上是有這個說法,節剛過完,縣委都已經找他談過話了。誰知一個地震,這事就放下了。” 王文軒:“今天的事,我估計只是個頭,他要是再不走的話,還不知道要出什麼事呢?” 聞言,文漢亭猛的抬起頭來,盯著王文軒,見他一臉嚴肅的表情,嚥了咽:“有這麼嚴重嘛?” “你以為呢?”王文軒肯定的點點頭:“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樣,心思都用在工作上。”喜歡鄉長()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