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鄉長,老百姓把鄉政府擠滿了?”文漢亭一聽,滿腹狐疑:“你簡單說一下,是為了什麼?” 文漢亭:“還不是天保站那些東西惹的,種香菇的老百姓去辦理砍伐指標,辦一立方指標,他們還要罰一立方。”劉偉明顯然被氣的不輕,還餘怒未消:“老百姓不答應,都跑到鄉政府來討說法。” “先前還不是聽你說,我們鄉每年8600立方的任務指標,天保站連一千方都完不成,影響他們的工資。現在老百姓主動去辦理,對他們是好事呀,怎麼會這樣?” 劉偉明:“我就說嘛,這幾個東西,是可殺不可救。算了,不說他們了,說著就來氣。你在那裡?你還是快回來吧,老百姓都要聽你給表個態呢。” “我在頭溝村呢,”文漢亭隨口說了一句,拿著手機想了一會兒,才接著說:“我在陪雷總他們,暫時回不去。你給天保站的馮友發說,就說是我說的,這件事由他們在今天下午的七點前處理好。如果他今天處理不了,就不處理了,我們鄉政府明天到林業局,直接去給老百姓辦理採伐指標……” 剛說到這,就聽話筒裡傳來一片嘈雜,一些聲音斷斷續續的從話筒裡傳來:“劉鄉長,這事你聽我……我們一定會處理好的……文鄉長……”隨即,話筒咣噹一聲後,便再沒了任何聲音。 文漢亭看一眼手機螢幕,重新放回到褲兜裡。 “文鄉長,你要有事,就去忙吧,”雷總見文漢亭趕上來,便笑著關切的道:“我不用陪的,事情你就放心吧,不會讓你操心的。” “也沒什麼要緊事,”說完,文漢亭一邊走,一邊將剛才的事,簡單說了一下。 “原來區上有個林業站,各鄉一個林業員,管的好好的,老百姓要自用點木材,鄉上就辦了,也不收錢,管的好好的。”車金城聽文漢亭說完,倒率先發起了牢騷:“撤區並鄉後,鄉上設了個林業站,什麼事也管不了。倒是林業局,花了三百萬,在朱家河修了個小洋樓,弄的花園似的,叫朱家河天然林保護站,又派上來五個人,我看就是來跟老百姓收錢的。老百姓砍自留山上的樹,給他們還要交一方五十塊錢的手續費。這錢叫我說,就不應該。” “怪不得呢,前天有四個人,開個車來我這裡,說是朱家河天保站的,”蘇柏娃聽了車金城的話,恍然大悟似的:“跟我要採伐證,我說我是收的,我又沒砍,沒有。他們就給我扣個亂砍亂伐的帽子,要罰我四千塊錢。要不是我媳婦攔著,差點把那幾個揍一頓。” “你可別胡來,”車金城急忙道:“人家收手續費也是有依據的,一方五十塊錢。你這裡收的原料,砍伐時都去辦了採伐證的,你叫把採伐證給你不就行了。” “我收的只是胳膊粗手指細的柴火,又不是木頭,”蘇柏娃脖子一擰:“況且,辦沒辦採伐證與我有個毛的關係?那個叫馮友發的什麼站長,是跟我混過歌舞廳的小弟,靠著他爸是個副局長,弄了個什麼狗屁站長,連個編都沒有,還在我面前裝什麼裝,我揍不死他。”喜歡鄉長()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