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彬英一臉羞愧,根本無言以對,激烈的近似逼宮的質問。使得他不得不當著聶子潤的面作出合理的解釋,但是許多事情又難以啟齒,這讓他越發的難堪了!
“英爺爺,先不要激動!”
聶子潤都已經有些神經過敏了,生怕老人承受不住。反倒充當起和事老勸慰著鄭彬英道:“我知道您肯定有苦衷,事情可以慢慢解決!”
“重感情。念功勞,公司都快變成福利院了!”陳玲玲一針見血,絲毫沒有妥協的意願,她這把手術刀早已磨刀霍霍了。
“玲玲!”
聶子潤低喝了一聲,阻止了還要說下去的火爆丫頭,任由她在一邊悶聲耍著小性子,轉而又看向面色更加蒼白的鄭彬英,溫和地安慰道:“英爺爺,一定會有辦法解決的,我們慢慢來!”
他何嘗沒有猜出鄭彬英的難言之隱,稍稍細想一下,能一直任勞任怨地守著鄭夢媛的基業幾十年,又豈會是不重感情的人?
“陳小姐說得對,是我捨不得那些人,他們都是當初跟著大小姐一步一步走過來的啊!”這一刻,冷靜睿智如他也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只得滿心愧疚地不斷哽咽道:“我真的下不了手啊,都是辛苦了一輩子的人。。。。。。”
“您先喝口水!放心,我保證不會裁掉他們的!”
聶子潤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棘手的情況,老小孩老小孩,一大把年紀的鄭彬英在他面前猶如孩童般地訴說著心中的委屈,他也徹底坐蠟了,只能不斷重複著許願安慰,保證不會隨意裁撤那些老員工。
只是光說不做沒有用,他一個搞音樂的根本就拿不出實際有效的解決辦法,只得又無奈地轉向正在生悶氣的丫頭,面帶討好之色地湊上前低聲道:“那啥,玲玲,這個問題你一定有辦法解決的吧?我媽她對你的期望可是相當高的!”
這枚小辣椒實在太辣了,彪悍的都能把鄭彬英給弄糗了,逼於無奈,他不得不把錢茹萍也抬了出來,當年大院裡的孩子,就沒一個不服帖他老媽的,而且她正是錢茹萍力主請來的。
“哼!”
陳玲玲氣哼了一聲,剛才還呵斥她,現在又舔著臉來求自己,也就臉皮厚到家的聶子潤能幹的出來,看了看猶自在內疚中的老人,她心中不禁也有些不忍,接著連錢茹萍都給搬出來了,只得滿腹怨氣的委屈道:“行了行了,再多放點現代重工的股權吧,我來解決!”
其實她也是有些小女孩的鬥氣心理,憑什麼鄭彬英之前可以強勢地考較她,就不許她給鄭彬英找找茬,來個突如其來的發難,自己的專業水平差到哪裡去嗎?
對於鄭彬英的重感情,她內心中並沒有牴觸,並且他能獨自支撐公司到現在,心裡還很敬佩他,只是功是功,過是過,為了公司發展,容不得半點的疏忽瑕疵,區別在於採取什麼樣的手段,這一點,事實上她早已做過功課,有了備案了!
“真的能解決?”
聶子潤相當的喜出望外,正要轉身再去安撫鄭彬英,小丫頭卻又一把拽住他的衣服,磨著銀牙恨聲請示道:“正常的退休總允許吧?”她已經打算重新核定公司薪酬勞務體系了。
“這個可以!”聶子潤如搗蒜般地連連點頭,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算計進去了。
“我還要公司旗下金融機構的主導權?”陳玲玲又提出了新的要求。
聶子潤一臉詫異地問道:“幹什麼?”
“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這麼好的機會,不去金融市場轉轉,我拿什麼實現你對鄭會長的許諾?”小丫頭鼓著臉頰,氣呼呼地扭了把聶子潤胳膊。
陳玲玲還是那個陳玲玲,一直把他當親哥哥一樣看待,尤其是宇航去世之後,她變得更加珍惜這份感情了。
“金融危機也能賺大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