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笑著,拉了一張椅子在她對面坐下,兩條眉毛笑成彎彎地形狀,嘚瑟又帶點小傲嬌地看著姐姐用餐。
洛殷懶得理他那熱情的視線,慢條斯理地用勺子喝粥。
水下又遊過一陣魚兒,嘩嘩地過去了。
宋烈原靠在欄杆上,一雙黑眸幽深至極,盯著她用餐的背影,他的心被這個女人揉的亂七八糟的,受寵若驚,又帶點麻麻地捨不得。
她永遠能這樣輕易挑起他的不捨與憐惜,竟然在連續四十幾小時不睡覺的狀態跑來蓉城,多麼衝動,又不理智,她的表情卻那麼淡然與鎮定,好像這趟路程再尋常不過,為他而來。
宋烈原這麼想著就笑了,拉起用餐完畢的女人直接上樓,有點急不可耐。
宋柳在後面曖昧地吹口哨,呦,這麼急。
宋烈原哪管的了他瞎想什麼,徑自帶著洛殷回屋。
經過那道光滑尖銳的瓷磚樓梯時,洛殷特地仔細看了一眼,想到他之前就是從這裡摔下去,頓時有點感同身受地肉疼,很快,上了樓,東邊第一間房間,推開門,洛殷一看裡面的擺設,顯然是他的臥室,她的行李已經被人送了上來。
洛殷看到那張碩大的柔軟的床,頓時,睏意如排山倒海地架勢襲來。
忽地,她的肩膀被人握住,身後一個溫熱堅硬地胸膛推著她往左拐,他的聲音在她耳後吹拂。
“先去洗澡,出來我幫你吹頭髮。”
“我的衣服……”
“拿好了。”
浴室的架子上,果然擺了她的睡衣,她方才在門口發呆的幾秒鐘,宋烈原已經從她行李裡翻出來睡衣,內衣,洗漱用品,動作那麼快準?
也對,她的箱子裡只帶了這些換洗東西,一目瞭然,他想不快都難。
。
被熱水一衝,洛殷的思緒清醒了大半。
她竟然真的從英國飛到這裡來了。
之前一直拼命的工作,打算提前回國,可沒想到提前將近半個月,這一切都是因為宋烈原,他在自己心中的位置比她想象的還要重要些。
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應付。
比如現在用他的浴巾擦身體,穿他的拖鞋,有點微麻麻地感覺,又無所謂的心態,反正是夫妻。
洛殷穿好自己的睡衣,在鏡子前反覆的看了看自己的臉,有點憔悴,但還能看,她還以為自己滿身的風寒與艱苦,見到他時一定很難看的,心情一直忐忑來著,其實,還不太差嘛,至少在院門前的那個吻讓她十分投入,他激情回吻的樣子絲毫沒有嫌棄她滿身的寒氣。
洛殷莫名地對著鏡子笑了出來,那裡面的女人因為這個笑容更加的柔軟了。
她以這個狀態,推門出去了。
宋烈原正站在床頭櫃前,傾身,吹風機插上了插孔,聽到開門動靜,回頭看過來,他的眸子裡的亮光一下子就暗了。
洛殷溼漉漉又暖烘烘地走了過來,被熱水衝過後,她的眼睛清明瞭不少,一瞬不瞬地盯著他手裡的吹風機,懶洋洋地問。
“躺著吹,可以嗎?”
“嗯。”宋烈原靜靜地看著她走到床邊,以臉著床鋪地姿勢,慢慢捱了上去,像個沒骨頭的人樣,最後把頭對著他的雙腿位置,長髮散在床邊,等他吹。
她身上的白色長袖睡裙款式非常保守,從脖子包到腳裸,可架不住她本身的好身材,凹凸有致地曲線越加明顯了,半溼的長髮散在身後和胸前,溼潤地水嘖把前胸地布料染透明瞭幾點。
宋烈原眸子裡的光芒翻湧了幾層,定了定,全部壓下來,拉了一張椅子到床邊,伸手將她全部的溼發順到手中,細細地開暖風吹乾。
吹風機的聲音很細,一點兒也不吵,洛殷原本可以就此閉上眼睛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