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嬋兒看了看熱鬧的港口,這裡雖然也在戰亂,倒是還在南北通商,透過來往的商船也可以南北通行,沈嬋兒到了這邊才深有感慨,不管上層社會多能打,打的如火如荼,下層人民還是會照常生活,他們不會關心誰當了皇帝,誰當了統帥,只要讓他們過上安穩的好日子,他們就會擁護。
沈嬋兒拎了拎揹包,看準了徐軍軍營的方向,出發。
她離開港口之後,藏青男在港口溜達了一圈,然後慢慢朝與沈嬋兒反方向的小山坡走了過去,走到山坡腳下,這裡綠草茵茵,樹倒是沒有幾棵,越往上樹木越多。
他忽然站住了腳步,負手而立,高聲道。
“朋友,你這樣跟下去也不是辦法。”
他的話音剛落,一個白色身影飄然落在了他身後不遠處,拿著摺疊扇點了點自己的肩膀,頗有研究性的看著藏青男的背影。
“你是誰?你給我的感覺不太對。”藏青男緩緩轉過身來,難得勾起嘴角笑道:“有什麼不對的?”
就在這一瞬間,白衣男子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藏青南猛然一抖衣袖,一排排銀針暗器朝白衣男子飛來,銀針很細,根本看不到反光的,只聽破空音飛速而來,白衣男子憑著本能快速彎身,堪堪躲了過去,但是也有一根一陣擦著白衣男子的鼻頭飛了過去,釘在了白衣男子身後的大樹上。
白衣男子直起身子,摸了摸鼻頭,嘖嘖兩聲,十分可惜的道。
“可惜了一張面具。”
然後,將臉上的麵皮拉了下來,露出另一張英氣逼人的臉來,然後看著藏青男陰笑道。
“要是說剛才我只是懷疑,那麼現在我就確定了你的身份,你絕對不是普通人,說吧,為什麼保護在她身邊,你的主上是誰。”藏青男發現自己的暗器竟然沒有傷害到他,能遇到與他伸手相當的人還真是少見,他板起臉來,沉聲問道。
“巧了,這也是我想問你的,你先回答。”
白衣男子失笑一聲,拿著扇子搖晃了一圈,搖頭嘆氣道。
“你不用回答了,聽你的口音你並不是本土人,你是高麗人?你是高麗王子派過來的?”
藏青男用高麗語說了一句什麼,白衣男子根本聽不懂,藏青男緊接著又露出兇狠的表情,冷聲道。
“既然你知道了這些,那麼今天就活不成了。”
說完,刷拉拉亮出自己的佩劍,白衣男子倒是十分的震驚,他本來雙手空空,是怎麼變出這把長劍的?白衣男子閃身之際,一把開啟自己的摺扇,他的這把扇子也不是普通的扇子,扇子頂端不滿了鋒利的刀尖,只要掃過喉嚨,此人必死無疑。
兩人交戰了一會兒,白衣男子大笑三聲,飄然落到樹梢上,停在樹梢上隨風擺動,嬉笑道。“不跟你玩了,你自己溜著吧!”
說完,他轉身飄然而去,只留下他的迴音在此處回想,藏青男恨的牙根直癢癢,白衣男子已經猜出了他的身份,要如何跟王子交待?
白衣男子出現在城鎮的中心,走過幾個店鋪,進裡面溜達了一圈,然後又晃晃蕩蕩的朝一個宅子走過去,宅子外面沒有多豪華,一扇簡單的紅漆金叩雙開門,只是誰都想不到,那金叩是純金打造而成。
白衣男子隨意的叩了叩門,門裡立馬有人來開門,見到是他,先是大吃一驚,然後趕緊讓他進了門,探出頭去,看了看四周,防止他身後有人跟蹤。
白衣男子走進宅子,眼前一片開闊,整個鎮子的人都想不到,這處宅子竟然有府邸那麼大,裡面亭臺樓閣錯落有致,水榭小橋更只是陪襯,讓人一眼便看出門道的卻是正堂上的牌匾。
“乾坤方正。”
能用得上這兩個字的人,在這個大周朝可沒有幾個。
白衣男子走進大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