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航,從旁默默守護而已,或許他累了,而周娉婷更累了。
他轉頭看著她,忽然輕笑道:“那你剛剛那樣袒護南榮鋒,可知道這件事已經被太后記在心裡,你日後要步履維艱了。”
周娉婷淡然笑了笑,道:“無所謂了,家父已死,我們周氏一族雖然是皇親國戚,但是若是沒了父親,也只是朝廷的累贅而已,我不想當這個累贅,我已經決定年底帶著家族回到我們自己的封地去,不問世事,衣物無憂。”
九親王轉頭看著她:“你要走?皇上批准了嗎?”
周娉婷笑道:“我周氏已經對朝廷無用,皇上應該會批准的。”
九親王愣了愣,或許她說的對,皇上眼中從來不留閒人。他失笑,瞧著他道。
“那就走吧,離開這裡你或許過的更好。”
周娉婷笑著點點頭,轉頭瞧著擺放到目極之處的秋菊,中秋,賞菊,賞月,真是一段佳話。
九親王瞧了她一眼,忽然覺得周娉婷原來也是這樣好看,跟沈嬋兒的清純比起來,她帶著雍容的美麗,是渾然天成的貴氣,莫不是出自名門望族,沒辦法養出她這樣高貴的氣質,曾經他看到的,一直是周娉婷的智謀與心機,他將她當成與他同樣的人,甚至都沒有考慮過她也是一個弱女子,也有無助的時候。
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鬼使神差的道:“可能你暫時還走不了。”
周娉婷一愣,轉頭看著他,沒有說話,示意他繼續說,九親王笑道。
“你忘記了一個人,她可是知道我們所有的秘密。”
周娉婷愣了愣,忽然皺起眉頭來,冷笑一聲,嘴角勾起一抹寒意。
“她可是一個棘手的人呢。”
九親王失笑,轉頭看著她道:“但是對你來說,她根本不是對手。”
說完,他轉身走向大臣中間,表情已經一掃剛才的落寞,帶上顯眼的貴氣,就算處於人頭攢動的人群中,也是鶴立雞群。
周娉婷轉回頭來,皺著眉頭看著滿眼的秋菊,眉峰之間又籠罩上了鬥志,靜靜的思考。
吉慶,這個人像是已經從世間消失了一般,但是她明白,她不會放棄南榮鋒,更不會放過沈嬋兒,當初南榮鋒下手太狠,已經讓她身敗名裂,她的恨意滲透到骨髓,而她又知道她與九親王的約定,那麼,這個人就不能留。
九親王與大臣們說笑之際,似不經意間轉頭瞧了她一眼,見到她一掃剛才的灰心喪氣,會心的笑了笑,他知道,一個人最可怕的,就是失去了鬥志,他提醒了她,就是在給她一個生活的目標。
南榮鋒回到南榮府之後,南榮鏡和一泓發現沈嬋兒並沒有跟回來,已經想明白髮生了何事,見南榮鋒一臉暗沉的朝書房走去,誰都不敢多說一句話,跟在他身後,直接進了書房,關上門,等著他說話。
“整合南榮氏旗下的所有產業,整合出一根鏈條出來,現在要高度凝聚經濟,不能再盲目鋪開,南榮府也用不上。”
“是,我記下了。”
“然後,要儘快將徐軍與高軍的軍餉運送回來,中途一定要提防,不要被人劫了貨,一般的匪徒見到是南榮府的東西,不敢動,除非是他們,你明白嗎?”
“我明白,七哥放心。”
南榮鏡和一泓都明白,南榮鋒口中的“他們”指的是朝廷。
見他心在一臉的正經,南榮鏡與一泓對視一眼,聞到了一股緊張的火焰味兒,要開戰了,與朝廷的戰爭,南榮府的巔峰終於到了。
但是兩人很擔心現在的南榮鋒,沈嬋兒被朝廷扣下當了人質,就在拖延南榮鋒的時間,只要給朝廷留下喘息的機會,等他們用大量的銀子招兵買馬成功之後,那就是南榮府的滅頂之災,到現在才明白,沒有銀子,光有軍隊,有個屁